林樺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她想動一下,但是全身都無力虛弱不堪。
才睜開眼,耳邊就響起一聲溫和的聲音:“林樺,醒了?”
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媽,我怎麼在醫院?”
林母心疼不已:“你暈過去了,是小顧醫生把你帶來醫院的。”
林樺撐著慢慢地坐起來,緩了緩才說:“風笙呢?”
林母靜默不語。
良久,她才輕聲說:“風笙那孩子,大概是沒有了。”
林樺搖頭:“我不信!媽,搜救還在進行吧?”
她要下床,林母連忙穩住她,猶豫一下才說:“彆去了,那邊已經收工了,而且風家已經把事情辦了。”
林樺呆住了:“媽,什麼叫把事情辦了?”
林母十分為難,她是個婦人,女兒傷心又受了委屈可她卻是不能替她申訴,她思前想後才輕聲開口:“你昏迷了兩天,風家把風笙的事兒辦了,他們說……他們說不想影響你以後,所以就不用去了。”
林樺慢慢地掙開了母親的手,靜靜地靠在床頭,良久,她低頭看著指間那隻亮晶晶的鑽戒,很輕地說:“他們不是怕影響我,他們是覺得我給風笙丟臉了。”
那是因為,王競堯吧。
她不拒絕王競堯的幫忙,是希望風笙多一絲希望,也錯了麼?
林母特彆地心疼女兒,又說了好些話,好在後來顧安西過來了,多多少少氣氛活躍了些……
顧安西幫著檢查身體,又陪著聊了一會兒天,這才回辦公室。
中午的時間,薄教授還在看資料,聽見她的腳步聲隨口問:“林樺怎麼樣了?”
顧安西過去,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身,聲音輕輕的:“小叔,其實我特彆理解林樺,上次你到南非回來,我急壞了。”
薄熙塵拍拍她的手:“一急就上天了?”
他是存了心地哄她開心的,又說:“真的是急,不是想開個戰機上天飛一下?”
她搖頭;“是真的急。”
聲音軟乎乎的:“我知道小叔沒有我幫忙也能安全回來的。”
薄熙塵本來把那事兒快忘了,他向來不是一個回味過去的人,這會兒倒是又想起來了,笑笑:“倒不是,那次還是多虧了夫人。”
顧安西摟緊他的脖子,小聲說:“那以後你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
“那是跟屁蟲了?”他笑。
隨後,他又笑笑:“獵鷹那裡已經培養了新人,以後我會減少任務,專心搞學術的,隻是辛苦夫人好好經營雲熙集團,多多提供經費。”
頓了一下,“畢竟搞學術是很燒錢的。”
顧安西點頭,一臉的了解:“難怪薄媽媽寧可薄爸爸玩玩古董字畫,也不讓他搞這個的。”
“倒不是不讓,畢竟有薄錦姑姑張羅,而是父親天分有限。”薄小叔微笑。
顧安西驚到了,好一會兒才說:“小叔,你是在誇獎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