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摸摸鼻子,看看顧安西。
老太太拍了他一下:“天天想下棋,也不體諒小輩們。”
她算算,安西和熙塵也才在一起一年,遠不到老夫老妻的地步,總不能總和他們一幫老的混吧?
老太太拎著老先生也離開了。
顧安西看看薄小叔,軟乎乎地問:“小叔你喝酒了沒有?”
他笑了笑;“喝了一點點。”
“我開車吧。”她打開車門上車,利落地係好安全帶。
薄熙塵卻是掉過頭,和陸衡江朝歌又客氣了幾句,這才轉身上車。
他才坐上,紅色法拉利箭一般地絕塵而去……
陸衡皺眉:“他們一直這樣嗎?”
江朝歌失去了一次絕好的飛上枝頭的機會,失魂落魄的,哪裡有心情,更沒有看出陸衡的心思,隻隨口說:“他們一直這樣,顧安西還接薄熙塵上下班。”
陸衡意外。
但隨之他就眯起眼。
真是有個性。
顧安西開著車,在紅燈處停了下來,側頭看看自己的小叔:“小叔,你怎麼看?”
薄教授靠在座椅背上,正合眼休息,聽她說話就扭過頭笑笑:“什麼怎麼看?”
說著,還伸手輕輕地揪了她圓潤潤的耳垂一下,小奶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說的是老哥哥和林樺的事兒。”
薄教授換了一個坐姿,仍是笑:“又叫老哥哥了,我以為你和他水火不容了。”
顧安西翹了翹小嘴巴:“我才不像他這樣小心眼呢。”
她又催促著問:“問你話呢小叔。”
薄熙塵笑笑,這才開口:“王先生不過就是正常男人的選擇。”
他想,多多少少還有安西那天說的話起作用吧,不然王競堯那種性格大概不會這樣快刀斬亂麻,不過也能看得出來他這樣快的節奏說明是很在意林樺了,所以才和江朝歌迅速地撇清了關係。
他這麼地想著,那邊小奶精讚同地點頭,又說:“不過,江朝歌大概是氣死了吧。”
薄熙塵就笑笑。
“那他不想要江朝歌的項目了麼?”顧安西小心翼翼地試探。
薄小叔看看前方,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覺得你老哥哥有這樣笨?不然景川怎麼會在你那裡?他是王先生使慣了的人。”
顧安西踩了油門,淡聲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江家的事兒一天不揭穿了他一天不會走的。”
薄熙塵笑:“你不是用他拉了好幾個項目?”
顧安西輕哼一聲:‘我都給安普了,那是我自己的錢。’
小叔的錢是她的錢,她的錢,還是她的錢。
薄小叔搖搖頭,看她一眼,然後又合上眼像是要休息的樣子,小奶精有些心疼。
才心疼了兩下,他就淡聲說:“以後離陸衡遠一些吧!另外,回家我有事情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