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臉上沒什麼血色,他穿著尋常的布衣,儘管燈火昏黃暗淡,可孟娬一進來時還是眼前一亮。
孟家這一窩子的糟心事讓她很不痛快,也就隻有來看看殷珩的美貌的時候,心情會好一點。
殷珩的手下午傷了,身上的傷口又動不得,隻能讓孟娬喂他進食。
他淡色的眼眸落在孟娬臉上,看了片刻,道:“阿娬不高興?”
孟娬挑眉道:“你怎麼看出我不高興的?”
殷珩道:“我不是你的童養婿麼,應是和你心有靈犀。”頓了頓他又道,“你在想你娘的事?”
孟娬眉頭一跳,看著殷珩道:“我在想什麼你應該看不出來吧?”
殷珩道:“我猜的。”
下午的時候夏氏險些被賀氏給害了,而方才夏氏和孟娬在外麵用晚飯時說的話,殷珩聽得出來,夏氏十分心疼孟娬,所以孟娬有心事應該也是關乎她娘的。
孟娬臉上不由晴轉了兩分,道:“沒想到你不僅貌美,還心細。”
殷珩一臉溫和無害:“嗯,以前彆人也這麼說我。”
隻不過彆人說起他擅揣摩人心的時候,要麼是膽戰心驚,要麼是深惡痛絕,卻沒有孟娬這般帶著誇讚的成分。
孟娬道:“今晚想起了一些過去發生過的事,讓我很不舒服。”
殷珩道:“你也說那是過去了。”
孟娬愣了愣,道:“對,那都是過去了。”
“人都是往前看,若是沉浸在過去,就會忘了欣賞明天的朝陽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