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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一直坐在最先與旭沉芳碰麵的那臨街酒樓上的房間裡,房裡不用點燈,也被街上豔麗的燈火映照得影影綽綽。他的身影一半淬著燈火流光,一半融在幽暗中,顯得異常深邃。
隨後一衣著乾練的人叩響房門進來,壓著聲音道:“公子那邊得來的消息,知府現在醉春風。”
此刻醉春風的房內,知府體力不濟,得享美人後還意猶未儘。
隻不過正當他準備再整旗鼓時,門外他的下屬卻隔門稟道:“大人,衙門出了點狀況。”
知府心不在焉地問道:“什麼狀況?”
下屬應道:“是同知左大人,阻撓大人的計劃。他今晚去了衙門,忤逆大人的意思,保下了那個女人。”
知府一通來氣,道:“這個左承錦,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和左承錦在官場上並無不和,左承錦做為他的下級,也一直是對他言聽計從。平日裡他收了什麼好處,都會分點零頭小利給他,就當是養著一條狗了。
沒想到現在卻和他對著乾。
知府又生氣又憤怒,便吩咐道:“去告訴衙門的人,不用管他,該打的給本官繼續打,他要是再阻攔,連他一塊打!”
下屬踟躕道:“他們恐怕不敢對同知動手。”
這種時候還是得以官壓官,如果沒有知府在場,下麵的人當然不敢貿然動手。不然將來左承錦若是報複,有的是機會讓這些下麵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知府正惱火,他現在著實很想好好教訓一頓壞他好事的左承錦,但又舍不得離開這溫柔鄉。
鳳梧斂衣起身,道:“大人還是去吧,公務要緊。鳳梧等你回來便是。”
聽了這話,知府舒坦多了,想著儘快處理好這件事,才能更心安理得地享用美人。隻是他見鳳梧美態,著實心癢難耐,又雲雨了一回才起身更衣離開,走時拈著鳳梧下巴道:“你今晚隻有本官一個恩客,等本官處理好了事情再回來。”
知府出醉春風的門時,轎子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他一上轎,手下就抬著轎子匆匆離開。
聽說左承錦現在還在衙門守著,知府兜著一肚子火氣,命令下屬立刻回衙門。
今晚的花燈會熱鬨,百姓們遊得儘興,眼下這個時辰了,街上仍有一些百姓不肯散去。因而知府的轎子,穿行在街上,也沒法走得很快。
知府出行時,轎子前後都有護衛,眼下前麵護衛負責開路,後麵護衛隨行護送。
就在轎子行至某酒樓門前時,突然從裡麵竄出幾個醉醺醺的酒客,發起酒瘋,開始肆無忌憚地涎笑著攔截街上歸家的姑娘們。
一姑娘們驚叫著到處躲閃,街上一下子亂了起來,也阻去了知府的轎子。隨行的護衛立馬拔刀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