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臉色當即變了變,有種被個婦道人家給玩弄了的感覺,有些慍怒地吩咐道:“去把那賤妾給本官帶上來!”
孟蒹葭聽說孟娬已經入府,她不需要和孟娬打照麵,隻需要等著好戲慢慢開場就行。
她不會讓孟娬真的治好旭三,甚至旭三要是在孟娬手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斷了布政使大人僅剩的香火,那孟娬的下場可想而知。
結果豈料孟娬才來,布政使就要著急見她。
孟蒹葭匆匆跟著來到前堂,見到布政使大人臉色陰沉,心情忐忑地福禮道:“妾身參見大人。”
布政使指著孟娬冷聲質問孟蒹葭道:“這民女說她不會醫術,你這賤妾何故又說她醫術高明?!你是在存心糊弄本官?”
孟蒹葭身子一顫,連忙就跪在了地上。
她本來隻是在雲夫人耳邊說叨了兩句,指使雲夫人去把孟娬請來,可沒想到孟娬壓根不認,這樣雲夫人為了擺脫關係,一下子就把她抖出來了。
孟蒹葭小臉白了白,含淚瑟瑟道:“大人明鑒,妾身萬不敢欺瞞大人……孟娬妹妹她以前在鄉下的時候,確有治愈二嬸多年的頑疾寒症……”她抬起頭神情十分無辜,“大人如不信,可叫妾身的二嬸,也就是孟娬的娘來驗一驗……”
孟娬邪佻地勾起一邊嘴角。這一扯上她娘,孟蒹葭以為她想不承認都難了。
布政使又看向孟娬。
孟娬便十分誠懇道:“可憐我娘落下寒症由來已久,草民當初也是束手無策,所以隻能到處學一點記一點,好在沒有放棄,才總算誤打誤撞地讓家母情況得以好轉。家母久病的緣故,草民確實是識得一些藥理,但離她說的會醫術還差一大截。”
孟蒹葭看向孟娬,表情楚楚可憐,道:“我心知孟娬妹妹向來謙虛。”
孟娬看著她,微微笑道:“我也心知,你向來愛誇大其詞。你想用我向大人邀功,恐怕是不行的了。”
孟蒹葭臉色變了變,還想張口解釋,布政使便不耐煩道:“想邀功,也得要有那本事才行;沒本事,本官可容不得你信口開河!來人,給這賤妾掌嘴二十!”
話音兒一落,左右便上前押住孟蒹葭,孟蒹葭驚慌道:“大人,妾身沒有撒謊啊,求大人開——啪!”
話沒說完,官差的巴掌便落了下來,實實地掌摑在孟蒹葭的臉上。
一連數耳光,左右開弓,掌得她話都再說不利索。
孟娬聽得那啪啪掌摑聲,麵容十分平靜。
布政使也不想就此放過任何機會,便對孟娬道:“你既識得藥理,也能治好你母親的病症,就且留下來治治看。治不好再另說。”
由不得孟娬拒絕,隨後布政使就讓雲夫人帶她去後院看看旭三公子。
孟娬這前腳才跟雲夫人去往後院,後腳旭沉芳就登門拜見布政使了。
布政使還帶有查收賦稅的任務,旭沉芳不等他親自去收,這一來卻是帶著人主動把賦稅全部不落地送上門來。
平日裡旭家人不歡迎他來,但眼下布政使歡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