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家老板一直沒再往前跨一步,藥鋪掌櫃也沒辦法。掌櫃近來還有點感慨,沒想到老板不聲不響就買下了醉春風的花魁姑娘,那和孟娬姑娘也就徹底錯過了啊。
隨後小李帶著兩個鄉霸去問藥鋪掌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掌櫃的聽說是孟娬想知道,果真就說了。
畢竟藥鋪裡的大夫頻繁往彆院去,掌櫃多少也知道一些。
小李問是不是花魁姑娘懷孕了,大夫才去例診的。
掌櫃的當即否認道:“不知道的不要瞎說,那位鳳姑娘不曾有孕,公子與她清清白白的。大夫登門就診,是去給鳳姑娘療傷的。”
小李愣了愣,道:“她受傷了?”
掌櫃唏噓道:“不僅受傷,還傷得很重。不知是何人下的狠手,竟能把她打成那樣。說她鼻青臉腫都算極輕的,甚至還七竅流血。你說誰能如此狠辣,專往她頭上打,唉,打得她頭臉無一寸完好的。”
鄉霸們抱著一顆八卦之心,卻沒想到風流韻事沒探聽到,而是探聽到這樣一個結果。
孟娬知道以後,也吃驚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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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沉芳剛從彆院裡出來,不想在巷子裡迎麵就遇上了孟娬和殷珩。
孟娬推著殷珩的輪椅,兩人在青石巷弄中不緊不慢地走著。
旭沉芳愣了愣,頓在原地,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孟娬道:“飯後散步啊,散著散著就走到這裡了。”
旭沉芳:“……散步能從城東散到城南?”
孟娬道:“中午吃得有點飽,所以要多走一會兒,你這麼較真乾什麼呢。”她看向這座彆院,又道,“來都來了,你就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啊。”
旭沉芳道:“這地兒太小了,要想坐坐,去我的宅子,你想坐多久坐多久,住下都沒問題。”
隻要孟娬不挑明,他也不挑明,反正就是不會讓孟娬進這彆院的門。
孟娬道:“旭沉芳,不會真這麼小氣吧?你金屋藏嬌娥,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
旭沉芳垂下眼看著她,眸裡深黑,道:“你有空就好好準備自己的婚事,其他的不要多管閒事。”
孟娬翻了翻白眼道:“你也是夠氣人的,我大老遠走了一路,連口茶都沒得喝也就罷了,連門都進不了。旭沉芳,要不是看在你如此緊張你相好兒的份上,你求我我都不來!”
旭沉芳定定地看著她,繃著嗓音道:“你氣人的本事也不小,我說的話你一個字不信,外頭那些傳言你倒是信得真真兒的。我看起來有那麼風流成性,讓你非得以為她就是我相好兒?”
孟娬頓了頓,怒瞪他:“你衝我發什麼火,莫名其妙!”
近來旭沉芳除了必要送絲綢紅錦到孟娬家去那一次,其餘時候本來已經儘量避開孟娬了,他不想讓她插手這些事,更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麼不堪的一麵。
可是她呢,偏偏哪裡熱鬨就往哪裡來湊。他在她麵前狼狽到無處可躲。
旭沉芳是真的惱火了,他伸手就來抓孟娬的手,想把她拽到麵前來,心裡的那股衝動,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罵她還是更想親近她。
隻是他還沒能碰到孟娬,忽而手被一道力彈開。殷珩從輪椅上起身,站在孟娬身後,順勢就把人拉進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