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頭腦一熱,又翻身過來,突然騎到了殷珩身上,動手將他的裡衣扒開。
殷珩還沒有所動作,她欺上前去,親了親他的下巴,咬了咬他的喉結,一路往下,又親著了他的胸膛。
殷珩握著她腰的手緊了緊。
孟娬料到他下一刻可能就要翻身做主人了,於是雙手撚著他的胸膛,習著昨天殷珩對她說的那般,道:“你隻需配合我就行了。”
她壓著他的雙手,重新覆上唇去。
終於有了一點做主的感覺了啊,她舌尖不安分地舔呧,輕輕啃咬,在他的胸膛脖子上也留下一道道吻痕。
殷珩手腕開始使力,孟娬見狀雙手立馬壓住他的掌心,與他十指緊纏。雙膝抵在他的手肘窩裡,暗暗相抗。
可是他的手臂比她的腿還有力,沒多大困難,就輕鬆地翻了個個兒。
孟娬:“……”
她瞠著眼,廊燈下依稀看見他衣衫鬆散,露出結實的胸膛,手臂將她困在床榻之間,那隨之壓上來的氣勢,真真是禍國殃民沒誰了……
孟娬張了張口,喃喃道:“好了,你現在得配合我睡覺了。”
孟娬緊閉著眼睛,可他那氣息猶在咫尺,她哪睡得著啊,又悄悄地眯開眼縫,被殷珩逮個正著。
殷珩低低道:“睡,我看你睡。”
孟娬便跟他打商量道:“一起睡不好嗎?”
殷珩緩緩沉下身,唇落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孟娬最是招架不住他的攻勢,一番纏綿下來,哪還有方才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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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後,人們得了短暫的一年最放鬆的休息時間過後,又要開始為新一年的生計奔走打算了。
天氣一日較一日暖和了起來。
柳枝兒抽了嫩芽,枯藤綴了花苞兒。春風拂來,將一絲絲料峭春寒給吹散。
不過這天兒也仍是不可大意,雖沒有冬日裡那般凜冽寒冷,但也還不到減冬衣換春衫的時候。
河裡的冰開始消融,冰場也就此關閉了。
那河岸邊,可見浮冰周圍漸漸漫上了水跡,誰也不敢輕易去冰麵上玩耍了。
冰場一撤,河邊就顯得安靜了不少。城裡的人們也少了一大樂趣所在。
旭沉芳的鋪子休息了幾日,然後繼續開張做生意。回鄉過年的鄉霸們也按時回來,一切都步上了正軌。
旭家主家倒了,被一群女人及她們的娘家分得所剩無幾。
旭家的鋪麵也因為旭明宥的死而受到很大的影響,錢財一分,鋪麵周轉的資金也沒有了,因而陷入了困頓局麵。
旭二爺和旭三爺也還沒恢複得過來,行事大大收斂,甚至有些前憂後怕。
旭沉芳見時機成熟,便將那些鋪麵陸陸續續地收購過來。曾經的旭家多數都重新回到了旭沉芳的手裡,隻不過掛的不再是旭家的招牌,而是“阿娬記”做招牌。
同時,邊關的消息已經傳開,殷武王沒死,不日將回歸邊境。
這一消息無疑振奮了邊境三軍,也給朗國那邊造成一定的威懾。
然朗國觀察數日,並不見殷武王有回歸的跡象,便懷疑這是對方陣營為了拖延時間而傳出的假消息。
二月份的時候,崇鹹得到快報,匆匆來回稟,隻是進來看見孟娬也在屋裡,遲疑了一下。
孟娬問:“要不要我回避?”
殷珩示意崇鹹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