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儀抽了抽鼻子,道:“主要還是要有帶入感,我不禁想到你和公子,配上這樣的情節,就很令人心碎。”
孟娬看著台上的男女角兒,也試著代入了一下,然後……
不一會兒,孟娬就腦補了她和殷珩的一大出戲,也眼淚花花地道:“臥槽哦,我居然覺得很難過。”
崇儀道:“是不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孟娬吸了吸鼻子,道:“對啊,不過為什麼要找代入感,這是不是自己找虐?”
崇儀擦了擦眼角,道:“好像是。”
孟娬道:“要不再代入一下你和崇鹹?”
她隻是順口就提到了崇鹹,大概也是見平時崇鹹和她走得最近,看起來也最關心她吧。
這樣一想,孟娬果真就把台上的男女角兒代到崇儀和崇鹹的身上,然後她就樂了。
因為平時根本看不到崇儀和崇鹹這樣新奇的畫風啊。
崇儀也停止了抹眼淚,不可思議地觀看了一小會兒,仿佛崇鹹真在她眼前似的,說的那些互訴衷情的話,讓她一邊起雞皮疙瘩一邊作嘔吐狀。
台下的觀眾紛紛鼓掌時,崇儀就拍案而起,在二樓喝道:“揍他!一看就是欠揍!我把他當兄弟,他媽的居然如此齷蹉!”
梨園的夥計連忙跑過來提醒她倆,注意保持安靜,否則會影響到其他的看客。
孟娬汗顏地勸住崇儀,道:“彆激動,演戲而已演戲而已。”說著就拉她坐下,又道,“不代入你和崇鹹了,我們來代入旭沉芳和他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於是後來,兩人都嗑著瓜子一臉看戲的表情,時不時嘴裡還嘖嘖嘖幾聲。
這一來二回,前麵兩場愛情戲孟娬也就不覺得那麼難熬了。
等到閻王戰七鬼的戲開場時,她連忙坐正了身子,放下手裡的瓜子,喝了一杯茶潤嗓,然後心情激動地等待中。
上一次和殷珩一起來看這戲時她反應很平淡,可這次心境變了,她就覺得這場戲尤其的令人期待。
她想起分彆那夜和殷珩的對話,他叫殷珩,她說他的名字聽來有點耳熟,他便笑說可能是在這場戲裡聽過,於是她就來找答案了。
孟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戲台上,再向崇儀確認一遍:“這是講我相公的故事吧?”
崇儀道:“是。”
她全神貫注地從頭到尾看完了整場,心情也隨之起起伏伏。
到快收尾的時候,那小鬼藩王將死之際,憤恨地對殷武王指名道姓地罵,孟娬聽得真切,果真叫的就是“殷珩”這個名字。
殷武王真是她家相公。
難怪他會這麼厲害,會騎射會箭術,會鳴琴會作畫,前情種種,都有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這場戲畢後,孟娬還意猶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