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夏氏烙了許多餅,還多炒了兩個菜。
膳廳裡的膳桌早已換成了方的,還和以前一樣,四人分坐一方,猴不歸和夏氏坐在一起。
夏氏把餅分裝出來,遞給煙兒,道:“拿去分給大家吃吧。”
以前吃過夏氏做的飯的,都很懷念她的手藝。隻是到了京城來以後,誰敢讓她下廚啊,大家自然都吃不到了。
崇儀自己一手啃著餅,一手又端著去崇鹹他們院裡,把餅分給他們。
有了蠟西瓜在前,這餅怕也不是好餅。
真要是好餅,崇儀會拿來給他們?
故崇禮和崇孝都不輕舉妄動。就崇鹹若無其事地伸手拿來吃。
崇儀鼓著嘴,睨他道:“不怕我往餅裡塞蠟了?”
崇鹹太清楚不過了,她也隻不過是在一些小事情上喜歡搞點惡作劇。
更何況,吃點蠟又怎麼樣。
事實證明,她這次真沒往餅裡動手腳,否則她自己也不可能啃完了一個,趕緊又去拿第二個。
崇禮和崇孝見狀,才開始動手拿。
崇儀仗義道:“看在你們方才替我解決西瓜的事兒,我這才拿餅給你們吃。好兄弟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難。”
崇鹹:“共患難?那你一聲不吭給我們吃蠟西瓜時,你自己怎麼不吃?”
崇儀:“好兄弟之間怎麼這麼斤斤計較!這樣不傷感情的嗎!”
崇鹹:“滾!誰他媽跟你好兄弟!”
崇儀一怒,一拍石桌就站起來,一手搶過崇鹹手上吃過的半張餅,崇鹹不禁抬頭看她。
崇儀當著他的麵兒,就把餅放自己嘴裡撕咬起來。
她吃得鼓著嘴,瞪著崇鹹道:“你不配吃這餅!我一口都不會給你留!”
崇鹹看著她咬的自己咬過的地方,喉結動了動,終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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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膳廳用過晚飯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府裡遊廊小徑,燈火依稀。
旭沉芳笑眯眯道:“若論家鄉菜,還是表姑媽做的最惹人懷念。”
夏氏亦笑道:“你要喜歡,下次來我再做給你。”
隨後旭沉芳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阿娬這邊有什麼事的話,定要告訴我。”
孟娬道:“我送送你。”
旭沉芳腳下不停留,轉身往外走去,擺擺手道:“送什麼送,王爺還是早點把她帶回院子裡休息。我走了。”
他來也瀟灑,去也瀟灑。
一襲紅衣在花徑上飄飄搖搖,片刻便已消失在燈火下。
孟娬飯後消了消食,回院子的路一半是她自己走的,一半是殷珩抱著回的。
白天裡有事沒事就睡著,導致她這會兒還不困。
殷珩照例給她泡腳,又揉腳。
她的狀態比他剛回來的那天看起來好多了,平時多注意,一雙腳浮腫得也沒再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