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霄歎道:“微臣並不確定孟娬是不是微臣親生女,更不屑相認。倘若她習得了她母親的習性,將來若是朝三暮四做出對不起殷武王的事,要是惹怒了殷武王,隻怕還會累及家門。如此微臣就更不可能和她們母女有任何牽扯。”
說著孟雲霄又對太後鄭重一揖,道:“殷武王妃確是有意想讓微臣給她依靠,請太後明鑒,微臣萬萬不會,今次來,便是想懇請太後為微臣澄清。”
澄清不澄清無所謂,孟雲霄隻要讓太後知道,他無意和孟娬狼狽為奸就是了。
太後見他對孟娬如此深惡痛絕,說不定還會網開一麵拉他一把。
因為這樣一來,孟雲霄就算是徹底站在太後這一邊了。
太後留下他還能用一用,有利無害。
太後也不知是氣還是惱,一手拍向鳳椅椅把,道:“哀家竟不知殷武王妃還有這樣一段過去!殷武王這是找了個什麼人!”
隨後太後又對孟雲霄道:“你且先回去,這事哀家自有主張。”
不出半天,孟娬和夏氏不為人知的過去就從宮裡傳開了。
太後還派了人到王府來詢問,到底是不是有這回事,還道是嫁入皇室的女子不容許有任何的不乾淨,殷武王最好給出一個交代。
然後……殷武王很沒給太後麵子,沒理會。
眼看著孟娬臨盆之期一天天將近,府裡上下不想任何事影響到她。
起初大家都還瞞著她,隻不過他們都低估了孟娬的承受能力。
孟娬聽聞此事以後,反應平淡道:“狗急了還跳牆呢,反咬一口算什麼。”
她自己無事,可這盆臟水更多的是潑向夏氏的。
夏氏為了不讓她擔心,一直也絕口不提。
直到孟娬問起,夏氏才不甚在意地道:“彆人要說就隨他們說去吧。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先讓孩子平安生下來。像孟雲霄那樣的人,多提一句我都覺得惡心。”
然而夏氏當著孟娬這般說,確又背著她主動找了殷珩,直截了當道:“殷珩,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不出兩日,這事兒就醞釀成了軒然大波。
孟娬萬萬沒想到,夏氏居然背著她,請殷珩牽線搭橋,去禦前告起了禦狀。
當時孟娬聽到時很不能置信,那是她娘嗎?會不會搞錯了?
說來孟娬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夏氏呢,忙讓人去夏氏的院子裡看看,是不是真弄錯了。
結果煙兒訕訕地道:“夫人她……一早就出去了。”
孟娬:“……”
煙兒又道:“她說怕你擔心,先不要告訴你。”
告禦狀的還真是她娘啊……
這廂,殷武王的嶽母告禦狀,告的還是被停職的朝中官員孟雲霄,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大抵能有如此勇氣者,京裡這些命婦們也沒幾個站得出來的吧。
關鍵告的還是自己前夫。
前腳有關夏氏不貞不潔的傳言還傳得到處是,後腳一紙訴狀遞到皇帝那裡,頓時人們就覺得這其中大有文章。
皇帝命大理寺受理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