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要去。”
孟娬笑道:“那我在家等你,你回來後我們便出去踏秋。”
“好。”
孟娬道:“我要騎馬。”
“嗯。”
殷珩想了想,道:“可能近兩日,你要同我進一趟宮。一些人你還沒見過。”
思及上次孟娬被宣進宮的經曆,實在是驚心動魄。
他便低低地又道:“不用怕,這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孟娬聞言卻輕笑,道:“我要同你去,既然走進了你的生活,你都無法避免的事,我當然也避免不了。上次是因為不方便,現在又不會了,有什麼好怕的。”
殷珩也緩緩地牽了牽唇角。
後他道:“明天早朝後我早點回來。”
孟娬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出籠的鳥,等今晚一過,她就又可以飛翔了。
晚間夏氏沒事做,也過來了一趟。先去看了看孩子,又到孟娬這裡來看了看她。
殷珩便先去書房了,留下夏氏來陪孟娬。
孟娬不願見他,總不能不見自己親娘吧。
而且不管她多邋遢,親娘總不會嫌棄她。
隻是夏氏早前就發現了,孟娬房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她懷疑孟娬坐月子期間,壓根沒有嚴格地按照嬤嬤們的叮囑來。
因為夏氏湊近孟娬時,並沒有聞到她身上有任何捂久了的味道,而且頭發也清爽柔順。
夏氏便咄咄逼人地看著孟娬,道:“你偷偷洗頭洗澡了?”
真是知女莫若母啊。
孟娬搖頭,鼓著一雙眼睛道:“那哪兒能啊!產婦哪能做這些,這不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麼!”
夏氏狐疑地看向崇儀和煙兒,兩人均是一臉麵癱。
夏氏又道:“那你身上怎麼沒有一絲汗味,聞著還有些清香?”
孟娬一本正經:“我……撲了香粉。也……沒怎麼出汗。”
夏氏懷疑了好幾次,為此還對孟娬房裡來個突然襲擊,但也沒親手抓到證據,隻好作罷。
眼下夏氏到孟娬房裡來,剛坐下便與她道:“聽說明日你要隨殷珩出門去,外邊天氣涼了,你又剛出月子,還是應該注意,不能吹風著涼。我若是勸你在家多休息幾日,你怕是不肯的了,所以我給你做了這個。”
夏氏說著就取出來一頂帽子,放在孟娬手上,而且還是厚厚的那種,裡麵裹了一層軟軟的暖和的毛。
孟娬掂著沉沉的分量,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夏氏命令道:“你明日出門就戴著這個去。”
眼下秋天還沒徹底過完呢,這頂帽子都完全能禦寒過冬了好麼。
孟娬幾乎可以想象出自己戴著這頂帽子十分笨拙的樣子。
真是有種冷叫媽媽覺得你很冷。
孟娬搔了搔臉頰,道:“我都這麼久沒跟阿珩約會了,現在好不容易約一次,你要我戴這個?”
夏氏斜睨她道:“怎麼的,你不情願?”
情願才怪哦。
但是一見夏氏又準備滔滔不絕地念叨她,孟娬便應道:“好好好,我戴我戴,明天出門就戴這個。”
她心想,出門戴這個,那她戴著出門,出門後取下來不就是了。
做人還是要懂得變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