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和崇儀顯然反應不過來。
崇儀問:“有什麼話不能在路上說麼。”
話音兒一落,房裡便傳出幾聲極力壓抑的叮嚀,聲線都變了,有種綺麗柔媚的味道。
崇儀還沒反應過來,煙兒卻是懂了,連忙麵紅耳赤地同嬤嬤們退下。
回頭見崇儀還站在原地,又伸手拽了她一把。
崇儀一臉莫名:“又在打架了?”
看來王妃這次是略遜一籌,不然也不會被叫出聲。
剛出月子,王爺就要這麼狠麼?
院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溫暖的陽光靜靜鋪在屋簷下的牆麵上,將房裡微微鍍亮。
暖帳輕搖。
殷珩親吻她的唇,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孟娬戰栗到發抖,卻不得不咬緊牙關,唯恐泄露更多的聲音。
聽他在耳邊低啞廝磨道:“可以叫出來,外麵沒人了。”
他攻城掠地,一寸不留。
她讓他幾近發狂。
終於抑製不住,她漏出聲音,似嬌泣又似呢喃。
手裡極力攀著他的肩背,忍不住時,意識恍惚地又咬又撓。
實則,上午時,宮裡便來了人。
是皇後身邊的太監,由管家接待的。
皇後傳了懿旨來,邀請殷武王和王妃今夜進宮入家宴。
管家笑著應下。
奈何主院的房門從早上緊閉到中午,從中午又到半下午。
孟娬渾渾噩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隻隱約摩挲到,紅色龍鳳被上的繡紋,精致極了。
其間昏昏沉沉、醒醒睡睡了好幾次。
要不是半下午時管家實在不能再拖了硬著頭皮在門外稟報,可能她這一天都得在床上度過。
但是管家來稟報的事,讓孟娬覺得還不如一天都待在床上呢。
晚上要進宮參加皇室的家宴。
殷珩看了看身下的孟娬,確實覺得自己折騰她折騰得有些過狠了,出聲微帶不悅地與外麵的管家道:“晚上進宮,你現在才來說?”
管家抹了抹冷汗,尷尬道:“早些時候見王爺在忙……所以就沒打擾……”
現在是不打擾都不行了呀。
不然要再耽擱下去,就沒時間準備了呀。
雖說也不用過多地準備什麼,可到時王妃還能下床進宮麼……
孟娬撐了撐眼皮,望著眼前的男人,眼角緋意動人,含著倦意,迷蒙道:“晚上做不行麼,白天都做完了,晚上做什麼?”
殷珩緩緩揚了揚眉梢,認真地看著她道:“晚上再做一次。”
孟娬:“……”
殷珩擁了她一會兒,親了親她的臉,便起身穿衣,開了房門叫嬤嬤準備浴湯。
浴湯自是給孟娬準備的,她躺在榻上緩和;殷珩趁這時間,先去盥洗室衝洗了一下。
他回房來時,儼然又是神清氣爽的模樣。
那當然,孟娬今早蓄起來的精氣神全被他給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