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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午,殷珩出門過後,夏氏就到孟娬院裡來,和孟娬一起逗孩子玩。
這兩隻精神頭越來越好,一雙眼睛清亮得如同夏日裡荷葉上積攢滾動的水珠似的,而且抻著小腿兒揮著軟軟的小拳頭,都想一個勁往他們娘親身上湊。
孟娬抱著一個,沒一會兒另一個又不乾了。
於是她隻能和夏氏輪番換著來。
孟娬坐在廊下,雙手抱著壯壯舉高高,壯壯手舞足蹈,高興壞了,咧開小嘴就咯咯咯地笑出聲。
他這一笑,院裡的嬤嬤們也都跟著憐愛地笑起來。
但嬌嬌不樂意了,哼哼唧唧地也想來舉高高。
孟娬便又跟夏氏換了把手。
孟娬在舉嬌嬌時,忽聽夏氏在旁幽幽地說:“你把殷珩咬了?”
孟娬嘴角一抽,“……娘怎麼知道?”
夏氏又幽幽地看她一眼:“人脖子上那麼明顯的牙印,我能不知道嗎?”
夏氏便開始對孟娬說教起來:“從昨天晚上飯桌上我就覺得你倆不對勁,雖說夫妻哪有不吵嘴的時候,可吵歸吵,你咬他做什麼呢?”
孟娬汗顏地撓了撓額頭,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哪有吵嘴,那都是情趣,情趣。”
夏氏看她一眼,“還情趣,情趣你能把人脖子都咬青了?”
孟娬:“……”其實她也沒用多大的力,後來怕真的咬痛了他,還改咬為舔地吸了他兩下。
夏氏道:“不管怎麼說,殷珩他也是王爺,就這樣出門去上早朝,叫那些朝廷裡的大臣們看見了如何是好?這不得笑話他麼。”
孟娬順口就笑道:“他們哪敢笑話他。”
夏氏嚴肅地看她道:“不敢笑話他,也得暗地裡揣測你凶悍,連王爺都敢咬。下次你注意影響,也給他留點麵子,不然像個什麼話。”
“是是是。”
夏氏訓孟娬時,嬌嬌就在孟娬懷裡,毫不受影響地開始扭麻花亂蹭,到處找奶吃。
孟娬拘嬌嬌,道:“彆鬨,沒見你娘正受訓呢。”
夏氏嗔怪她一眼,道:“我看嬌嬌長大了鐵定隨你。”
兩隻吃了奶以後,夏氏和嬤嬤就抱著孩子去彆處玩了,孟娬把崇儀叫到跟前,問道:“怎麼樣?”
其實經過昨晚後,孟娬對抽屜裡的東西就已經興致缺缺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指使了崇儀去從崇鹹那處下手,還教了她大致的軟磨硬泡的方法,她現在對結果不感興趣,但是對這個過程頗感興趣呀。
煙兒眼裡也閃現出八卦的光芒,和孟娬齊齊盯著崇儀。
崇儀自己也有點兒懵,回想起昨個晚上的事,她感覺極其之不可思議。
她今天早上回自個院裡,洗了一把冷水臉,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昨晚她是被崇鹹那廝下藥了不成,被他一招製勝以後,居然腦子運轉不過來,也沒有想辦法反敗為勝,而後就被他壓製了一整晚!
崇儀一副掉進了糞坑的表情,道:“那廝,用了一招厲害的招數險勝了我,然後我一晚上沒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