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好好地梳洗了自個,孟娬院裡有崇儀和嬤嬤們看著,她不用擔心,便先鼓足了勇氣往崇孝院子裡去。
去乾什麼呢?
當然是要去道歉啊。不然今天一天她都沒法好好做事的。
煙兒一路來一路心裡在祈禱,但願崇孝這會兒已經有事出去了,這樣的話,就不是她不來道歉,而是他自己不在,也就能讓她心安理得一點了。
隻不過,今天大年初一,能有什麼事。
煙兒到院子的時候,崇鹹他們三人都在呢。剛剛早練了回來。
一見煙兒神情忐忑地出現在院子門口,崇鹹和崇禮對視一眼,都自覺地回避了。
崇孝不知所以,這時從屋裡走出來,拿了昨個晚上穿的衣服,正準備去洗,沒想到抬頭就看見煙兒,動作頓了頓。
煙兒紅著臉,像熟透的紅柿子,眼神亂轉向彆處。
崇孝見她不說話,就先問:“是不是王妃有什麼吩咐?”
煙兒眼角瞥見他盆裡的衣服,便吭聲道:“你、你要去洗衣服?”
崇孝點頭“嗯”了一聲。
煙兒不敢正視他,又問:“是不是昨晚穿的那件?”
崇孝又“嗯”。
煙兒深吸一口氣,就壯著膽子走過來,一把拿了他的衣裳。
崇孝:“……”
煙兒逃也似的抱著就往回走,邊道:“你、你不要誤會,你這衣裳上沾了我昨晚擦的油,理應我幫你洗乾淨。我洗好就還你!”
崇孝喚道:“煙兒姑娘。”
煙兒腳步釘了釘,聽崇孝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煙兒快步往外走,道:“我才沒放在心上,我隻是為我昨晚的行為負責。”
她把衣服拿回自個院裡去,就浸了水泡著了。
這廂,孟娬擔心煙兒有心裡負擔,還特地和崇儀過來瞅瞅,打算開導開導她呢。
沒想到,一進院子,就看見煙兒正在洗衣服。
這洗衣服也是平常事,可煙兒抬頭一看見孟娬和崇儀,不知心虛還是怎的,立馬就端著盆往房裡藏,這就有點不平常了啊。
她哪能在孟娬和崇儀的眼皮子底下藏得住東西,片刻就被崇儀找了出來。
三人圍著這隻水盆,齊齊蹲在屋簷下。
孟娬一看那深黑色的衣裳,就知道不是她的,笑嘻嘻地問:“這衣裳誰的?”
崇儀在旁道:“一看就是漢子的。我和王妃以為你想不開,沒想到你偷偷躲在這裡洗漢子的衣服。”
這不提還好,一提煙兒就急眼了,道:“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昨晚給我喝酒,我至於幫人洗衣服麼!”
她欲哭無淚又道:“要不是喝了酒,我也不至於稀裡糊塗把油漬擦人家衣服上。我現在是在為我自己贖罪。”
崇儀就納悶了,道:“這玩意兒還要贖罪?我都往崇鹹身上擦了許多回了。”
煙兒幽幽地道:“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妥嗎?”
崇儀道:“我不往他身上擦,難道我往我自己身上擦嗎,那豈不是更不妥?我又不傻。”
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