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和煙兒都來勸:“崇儀,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
彆說崇儀,孟娬近來對兵武也比較著迷。
晚間,殷珩洗漱回房時,看見孟娬正坐在桌邊,精神奕奕地挑燈拭她那雙匕首,不由眉角跳了跳。
一雙匕首被她拭得黑亮黑亮的,手邊還放著一盒亮油油的東西。
殷珩走過來看了一眼,道:“蠟?”
孟娬道:“問崇儀借的,她有很多。”她把拭好的匕首往殷珩麵前一橫,眼神比那刀刃還亮,笑道,“它美不美?”
殷珩又低眸看她一眼,道:“美。”
孟娬勾著嘴角,反手揮了幾下,屈指往那刀刃上一彈,聽到那悅耳的嗡鳴聲,十分舒暢,道:“我終於能理解崇儀為什麼總是執著於拭劍了。”
這匕首被她擦拭得如此美麗,心裡當然很有成就感。
孟娬還道:“我跟崇儀明天約了架。”
殷珩隨意地往椅上落座,道:“你跟她約架?”
孟娬道:“我要好好試試我這匕首,得把它馴服。她接受了我的邀約,今晚回去磨劍了。”
殷珩思忖道:“怎麼不跟我約。”
孟娬正要把匕首收回鞘中,聞言頓了頓,抬頭時眼裡光亮如星月,笑道:“可以嗎?”
殷珩挑了挑眉。
“現在?”孟娬道了一句,下一刻,匕首不及回鞘,便被她拿在手,反手以刀柄朝殷珩襲來。
殷珩微微仰身避過,孟娬手上非常利落,接著又是一招攻他正麵。
他坐在椅上未曾挪動身形,隻抬手化解,空當間,一手控住孟娬的手腕,猛地把人扯進他懷裡。
那氣息溫熱,在她耳畔漫開,嗓音低低沉沉地:“就這樣,拿刀柄攻我,能試出個什麼來。”
孟娬被他手掌有力地扣著腰,被他氣息擾得有些發窒,道:“我這不是怕傷著你麼。”
他依稀笑了一聲,道:“怕傷著我?你試試。”
孟娬道:“你這屬於赤丨裸裸的挑釁啊。”
說罷,孟娬一推手肘抵他腰腹,被他一掌攔斷,與此同時,孟娬另隻手中的匕首在掌心裡旋轉了個個兒,那鋒刃直逼殷珩。
殷珩不得不鬆了扣著她腰肢的手,手上力道頗為沉厚,將她往外一推。
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發生在短暫片刻裡,兩人的反應均是十分迅速。
孟娬雙手緊了緊匕首,道:“刀槍無眼,相公小心了。”
說罷她再度攻了上去。
那匕首比普通的匕首更沉,刀背貼著孟娬的手臂,隨著她手腕翻轉,揮出來的氣勢也更加凜冽。
剛開始興許還有兩分生疏,可一旦上手了以後,便運用自如。
匕首斬破空氣,發出興奮的暗嘯聲。
誠如殷珩所說,她擅近攻,突破力極強,殷珩在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被她逼得離了座椅,往稍空一些的牆邊靠攏。
孟娬一揮手臂,那刀鋒跟削豆腐似的,不慎削到了一旁掛衣裳的木架子的一角。然後一截被削下來的木頭就咚咚咚地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