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裡人多,他可能還真乾得出那種事。
朗國皇子的眼神簡直是下流至極,涎笑道:“不會喝是不是?沒關係,我教你,多喝幾杯也就會喝了。”
說著,他就自斟自酌,把手裡的酒杯倒滿,然後仰頭喝下,爽快地呲溜了一聲。
孟娬道:“我勸朗皇子還是回到自己位上去比較好。”
朗國皇子被拒絕,也毫不收斂,注意到孟娬手邊還剩半盞茶,笑道:“實在不會喝也沒關係,你可以以茶代酒。你喝的這是什麼茶,我嘗嘗。”
說著就伸手來端。
龍椅上的皇帝臉色已經十分難看,朗國皇子猶不自知。
殿上所有的人,都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孟娬聞言心頭也端地一沉。
若隻是言語上輕浮便罷了,可他竟還得寸進尺地來喝她喝過的東西。如此她就不可避免地會和此人扯上關係。
孟娬伸手便要撤走自己的茶盞,可朗國皇子也伸了手來,光看朗國皇子那神情便知,他巴不得和她的手碰在一起呢。
如此,孟娬的動作就不得不慢了一步。
當殷武王回到殿上來時,正好看見朗國皇子擋在孟娬麵前,伸手去端起她的茶杯,低頭看了看,然後把杯沿稍稍轉了轉,居然對著孟娬喝過並留下微微唇紅的地方就喝了去。
殷珩抬腳踏入殿中,步履踩在殿中鋪著的紅毯上,一步一步走來。
絳紫色朝服在他身上顯得深邃至極。
他麵色平無波瀾,似海麵一樣風平浪靜,可一頭紮進去卻能淹得死人。
殿上的空氣陡然像是凝滯了一般,讓人覺得多呼吸一下都費勁。
方才孟娬提醒過這朗國皇子了,可惜他不聽。眼下哪還有人敢出聲提醒他,就是能提醒也不會提醒。
敢在大殷國殿上撒野,看來是活膩了。
朗國皇子吃了孟娬的茶以後,滿心蕩漾地讚歎:“嗯……真是好香啊。”
朗國皇子渾然忘我,見那素白的手正輕輕擱在桌麵上,方才沒能碰得著,當下便借著放下茶杯的空當,順勢就要來摸那隻細白的手。
若是殷珩沒回來的話,孟娬想,她可能會撒潑地掀翻麵前這張宴桌砸他滿臉。
但現在她相公回來了,哪用得著她動手。
遂,孟娬踏踏實實地坐著沒動,隻眼神冷涼地睨著朗國皇子。
朗國皇子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摸到那隻手了,怎想卻突然卡在了半途,任他怎麼努力往前伸,也夠不著。
隨後他才反應過來他是被人拽住了,手臂上力道一緊,他循著看去,見側邊不知何時站了一人。
便是此人阻去了他。
朗國皇子還來不及說話,殷珩一把將他扯開,隨即麵無表情地抬起一腳,往他胸口踹了去。
那一腳,對於殷珩來說看似沒怎麼用力,實際上力道著實狠。
隻見朗國皇子瞬時飛脫出去,跟隻球似的,砸向他原來的位置。
殿中央杵著的舞姬們頓時四散開,以免被這隻肉球給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