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聞言,有些惱,但又不敢對孟娬放肆,道:“殷武王妃不識好人心便罷了,可這件事是有人親眼所見的。”
在場的女眷們因為這句話,無不驚訝,紛紛看來。
本來是一場已經平息了的謠言,卻說有人親眼看見?
另有人道:“此事說來蹊蹺,無風不起浪,要不是有點影兒,怎麼偏就說王妃母親和朗國皇子呢?”
皇後在上座,端著聲音問:“這是怎麼回事,胡亂造謠,本宮可不會輕饒。”
那夫人便下意識地看向謝家夫人。
若沒謝家撐腰,彆的夫人誰敢明目張膽地招惹殷武王府?謝家勢力霸占大半個朝堂,彆人都忌憚殷武王府,但謝家卻不用懼。
因而那夫人轉頭一看謝家夫人,旁的目光便也紛紛循著看去。
今日來參加壽宴的還不是謝家的大夫人,而是二夫人並幾位旁支夫人。
謝二夫人施施然開口道:“我也認為此事還是弄清楚比較好,免得殷武王妃疑是彆人故意造謠、口舌生事。今日皇後娘娘在此,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前幾日,我也是偶然得知,確有人親眼得見一位夫人被送進了使館,後又送到了朗皇子所住的院子裡。”
“一位夫人?”孟娬抬起頭,麵色疑惑。她握著茶杯的手卻微微收緊。
謝二夫人看著孟娬,道:“正是。使館當夜值守的侍衛親眼所見,豈能有假。皇後娘娘若不信,傳召侍衛一問便知。”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揣測,想當然就把那夫人和夏氏對號入座了。
皇後問道:“現那侍衛何在?”
謝二夫人道:“人我也帶過來了,就在外麵隨時等待傳喚。今天壽王爺做壽,本不該提這些,但我聽聞壽王妃宴請了殷武王妃的母親,所以我才帶著人過來,得機會辨認一番,看看究竟是不是殷武王妃的母親。”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壽王妃也不好推脫,隻能道:“事關殷武王府夫人清白,能弄清楚當然最好。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皇後便道:“去把那幾個侍衛帶上來。”
不一會兒,幾名侍衛就被傳到了花園裡,先跪下見禮。
謝二夫人勒令道:“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且如實道來,若有隱瞞,便是欺瞞之罪。”
幾個侍衛不敢得罪殷武王,可同樣也不敢得罪謝家。要不是他們喝多了稀裡糊塗把話簍子捅了出去,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現在事情被捅開,若再要隱瞞,便是罪上加罪。
於是,隻好將自己所知道的如實道來。
當天晚上有一女兩男的三個人,把一位昏迷不醒的夫人送到了使館來,說是上頭吩咐要給朗皇子送的人。侍衛不敢有違,就叫人送到了朗皇子的住處去。至於後來的事,他們就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