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道:“沒接著,據鄉裡的人說,湘蘭姑娘已經去世了。”
湘蘭回到西院時,人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第一時間去孟楣跟前伺候,而是回了自個房間。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湘竹身體一向很好的。
她越想越覺得蹊蹺,並且毛骨悚然。
是不是因為湘竹知道得太多,所以……就被滅口了?又或者,姑娘根本沒有把剩下的解藥給她?
後來,她把這消息告知給孟楣,孟楣也怔愣了好一會兒,夜裡難過得還哭了兩場。
湘蘭見孟楣憔悴傷心的形容,覺得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垂淚勸道:“姑娘彆難過了,有孕在身呢。奴婢明早想回家鄉看一看,也好祭奠一下湘竹,不枉姐妹一場。”
孟楣點頭,道:“你去吧,多買些紙錢,替我也奠上一份。我也沒什麼給她的,唯有多燒些東西給她。她若還有家人在,你也幫我多看顧一二吧。”
說著,她給了湘蘭一個荷袋,裝的是滿荷袋的銀子。
第二日湘蘭就動身啟程返鄉。
她抱著懷疑,到鄉裡一看,果真添了一座新墳。
隨後湘蘭向鄉裡人打聽究竟怎麼回事。
鄉裡人說,湘竹回來以後,不久就生了一場病,拖了將近一個月,身子一天天耗下去,才給耗沒了。
湘竹是生病去的,而且還病了一個月之久。
湘蘭想,看樣子當初姑娘給湘竹的解藥是真的,不然早就毒發了,又豈能等到一個月後。更何況後麵一兩個月,姑娘也沒有機會再接觸到湘竹。
如此,湘蘭也就漸漸放下了心中懷疑,滿懷傷感地祭奠完湘竹以後,就又返回了京裡。
湘蘭一回,孟楣便急切地問:“怎麼樣?”
湘蘭跪在孟楣麵前,含淚羞愧道:“對不起姑娘,奴婢先前還以為……湘竹是病去的,奴婢已經照姑娘的吩咐,在她墳前祭拜,又打點了她的家人。往後奴婢也會按時把積蓄寄回去的。”
孟楣道:“你以為是我害了湘竹是麼,她跟了我這麼多年,縱使她犯下過錯,我也不至於害她。”
湘蘭泣道:“奴婢知錯了。”
孟楣道:“罷了,你起來吧,這事不怪你。我身邊貼身的丫鬟就隻有你,你也隻有我,我們應該相互扶持和信任才是。”
湘蘭重重點頭。
即便後來,孟楣身邊的丫鬟成堆,湘蘭也始終忠心耿耿地守在孟楣身邊。
孟楣雖然不便像彆人那樣踏青出行,不過她出入府邸卻是自由的。
出門時,管家都會安排護衛侍女,並且馬車安置得十分舒適柔軟。
孟楣已經很久都沒上街了,到了街上,她去逛了一些以前常去的胭脂首飾鋪。
以前都是她和孟姝姐妹兩個一起去,如今孟姝不可能再和她一起,不過如今她自個去,也是下人前後簇擁,挑到自己喜歡的,也不會再有人與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