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道:“拿這些去買人,到哪裡都一樣,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要買的人當然不是普通的夥計,旭沉芳身邊的隨從不能調離,自然是要管事去買會功夫的打手。
管事應下,旭沉芳又道:“買來人手後,分配下去。那謝家公子想來還不敢明目張膽地舉著謝家旗號來鬨事,多半也是請人來。見機行事,倘若對方下暗手,不要打草驚蛇,順著摸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管事的問:“若要是他們請的直接是官府的人呢?”
旭沉芳道:“直接是官府的人,那也得我有把柄可拿。至於是他先拿住我,還是我先拿住他,且看吧。”
每天京城的街上都熙熙攘攘、熱鬨非凡,表麵上看起來一派祥和,實則暗地裡已經開始互撕較量了。
對於謝鈺來說,要對付京城裡沒什麼根基的商戶,根本易如反掌。
他慣常用的手法也確實是先找人拿住對方把柄。壓根用不著他自己出麵,待自己的人動手拿捏住以後,再聯合官府把對方置之死地。
所以他派了人盯緊旭沉芳的鋪子,一有機會便下手。
不管是從鋪子裡賣的東西還是從買東西的客人身上著手,隻要是出了事故,引來官兵把旭沉芳的鋪子關掉,再把一乾人等落入獄中,謝鈺便能保證,旭沉芳再也不能活著從裡麵走出來。
隻是要在旭沉芳的鋪子裡出事故,謝鈺的人幾次三番都沒能得逞。
管事的戰戰兢兢來報知給謝鈺時,謝鈺怒極狠笑道:“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跟我作對到底,既然這樣,我就讓他死得透透的。”
***
朝堂上,就國庫庫銀的具體流向,大臣們吵吵了數日,最後敲定下來。
春旱自是要撥銀子,還有水利工程也不能少,隻不過軍餉仍是占大頭。
皇帝在軍隊上從不馬虎,尤其是當下北境還突然冒出個金麟國來。
可那些文臣們大談民生,隻有老百姓好了,國家才會安泰富強。
皇帝聽得腦瓜子疼,問:若是兵防不穩,外敵環伺,一旦強敵入侵,誰保家國平安?
最終皇帝讓六部儘快核算出軍餉所需,以及其他方麵需撥的銀兩。
六部呈上來的預算清單,讓皇帝看了著實頭大。
這每一項都是一筆不菲的數目,真要全都準下去了,國庫基本就被搬空了。
於是皇帝讓內閣掐緊點兒,那些花費能縮減的就使勁縮減。
半個月後,朝廷下放了庫銀,各部按部就班地行事。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皇帝最發愁也最窮的時候;趕上春種,有的地方甚至鬨旱,也不能這時加收賦稅,因而皇帝總想著去什麼地方搞點錢。
國庫收入除了主要的稅收以外,還有朝廷經營的一些命脈產業。
這些命脈產業裡,主要就是鹽和鐵,除了朝廷,任何人不得私販,否則就是死罪。而鹽鐵收成也直接歸入國庫,成為國庫的一項重要經濟來源。
隻是今年第一季度的鹽鐵開采,等變成銀子流回國庫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個時候,皇帝就又惦記起了朗國的金礦來。
他派了人去打探,那金礦現今開采的進度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