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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一進東院,便看見明雁君坐在廊下認真地擦拭自己的長槍。
殷容在她身邊坐下。好一會兒兩人都無話。
後來,殷容伸手握住了明雁君的手。
明雁君拭槍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看他。
殷容聲色溫柔,輕輕道:“雁君,晚間與我一起進宮,同母妃一起用晚膳可好?”
明雁君道:“你若要求我同往,我理應陪你去。”
殷容溫聲道:“母妃近來可能對你有些意見,進宮用晚膳,我想讓你與母妃關係緩和一些。”
明雁君點了點頭。
傍晚,宮裡三千燈火漸次亮開之際,殷容攜明雁君進了宮。
徐妃見了她,態度不冷不熱。
明雁君在宮裡話也不多,不像孟楣那麼會聊天,通常都是徐妃問什麼她答什麼。
徐妃道:“我聽說你還是我行我素地經常往營地裡跑。”
明雁君點頭。
徐妃問:“營地裡是缺領兵的將軍麼,還是缺操練的士兵,為何得要你堂堂皇子妃,不顧家中事宜,而往那裡跑?”
明雁君道:“營地裡不缺將軍,也不缺士兵,隻是我從小隨父親習慣了,鍛煉己身筋骨意誌,一日不可懈怠。”
徐妃點點頭,道:“身為皇子妃,你可有承擔過皇子妃的應儘的職責?”
明雁君道:“請母妃明示,有什麼職責是我疏忽了的。”
徐妃道:“管理府宅,照應家裡,相夫教子。”
明雁君道:“在這期間,府宅上下無不矩不妥,內院相安無事,皇子殿下也無疾無病。”
徐妃麵色微微冷了下來。
殷容見狀,道:“雁君,少說兩句。”他有些為難,又道,“母妃訓話,你我聽著便是。”
明雁君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了。
徐妃緩緩道:“皇子妃有自己的主見是好事,隻是阿容素被冠以仁孝之名,皇子妃的主見,可不是用來反駁自己婆婆的。”
桌下殷容握了握明雁君的手。
明雁君終是應道:“母妃說得是。”
晚膳後,徐妃留殷容和明雁君飲了一盞茶。她側頭吩咐自己的嬤嬤道:“去把張太醫叫來。”
殷容擔心地問:“母妃可是身體有恙?”
徐妃未詳說。
不一會兒,張太醫便背著藥箱進來,先向徐妃見禮。
徐妃看了明雁君一眼,道:“先替七皇子妃診診身子。”
明雁君一愣,就聽殷容詢問道:“母妃這是何意?”
徐妃看著明雁君道:“她與你成婚大半年了,肚子裡至今沒有消息。我尋思著,莫不是身子不妥,所以讓太醫看看。若真是那樣,也好早治。”
張太醫來給明雁君把脈時,明雁君抬手抽離了,道:“不勞母妃操心,我身體並無不妥。”
徐妃語氣不善道:“阿容的第一個孩子即將出世,你沒不妥,難不成還是他的問題?這些事本不應該由我過問,而是該你母親著急想辦法,可既然你母親沒動靜,隻好我多操心一些。”
說著讓張太醫再度上前給明雁君看診。
明雁君依然拒絕。
殷容道:“母妃,這不關雁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