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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不等蕭瑟蘭上車去坐好呢,馬就粗哼著動來動去,連帶著車身也跟著晃來晃去。
蕭瑟蘭沒站穩,驚呼一聲,便往地上摔。
幸得這時她手臂一緊,托起一股力,將她穩住。她回頭一看,見明雁君正站在她身側,一手托著她,一手挽著馬韁,口裡噓了兩聲,安撫馬匹讓它安靜。
那遊刃有餘的動作,讓蕭瑟蘭過目難忘。
明明是女子,身著收袖束腰的乾練長衣時,卻散發出一股英氣。
丫鬟們一時應變不及,都傻眼了。蕭瑟蘭也有些回不過神來。
明雁君吩咐管家道:“給她重新換匹馬。”
小廝很快又牽了匹馬來,把車轅套上。蕭瑟蘭也上車去坐穩了,聽明雁君又道:“一會兒請個大夫再去西院那邊看看。”
蕭瑟蘭撩開簾子準備向明雁君道謝,隻不過還未開口,便見明雁君已經翻身騎上馬,利落地策馬而去。
蕭瑟蘭同丫鬟一起坐在馬車裡,餘驚未消。
丫鬟不由出聲道:“這位正妃與奴婢想象中不一樣呢。”
蕭瑟蘭道:“果不愧是將軍之女,磊落大度。”
***
孟楣昨晚睡得不好,氣色也不好,她起身之時,聽湘蘭稟報說,蕭瑟蘭已經進宮去給徐妃請安了。
隨後上午,府裡就請了大夫來給孟楣看診。
孟楣皺了皺眉,語氣不悅地對湘蘭道:“我可沒說要叫你請大夫。怎麼,你是覺得我要死要活的嗎?”
湘蘭也有些懵,委屈道:“奴婢沒請啊。”
帶大夫過來的府裡下人這才道:“這是主母請來給側妃娘娘看診的。”
結果大夫診斷出來的情況是孟楣身子還沒康複完全,近半年最好都不宜有房事。
殷容與蕭瑟蘭一同回府後得知了這一情況,也沒說什麼,隻讓孟楣好生休養,後麵便極少再往她院裡去,便是去了也隻是關心幾句,也不會與她同房過夜。
是夜,孟楣聽說殷容又去了侍妾的院裡,她氣得把屋子裡的茶具砸個粉碎,又在房裡枯坐半宿。
孟楣麵容陰沉至極,鬢角發絲略微淩亂,她悶聲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明雁君,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比我煎熬一百倍。”
***
年底這些天,夏氏整天忙著和嬤嬤們一起出門上街去置辦年貨。
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熱鬨。
結果在路途中聽百姓們說,今日黎國使臣抵京進城,西城那邊的街上有不少百姓前去圍觀看熱鬨。
不過有官兵在場維持秩序,百姓們也隻能往街邊的地方站。
夏氏以往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的,眼下聞言後,也不由自主地往西城那邊去。
她去得較晚,擠不到最前麵,隻能跟在人群後麵,還得要踮著腳才能遠遠觀望一二。
黎國使臣也不空手而來,每年都會載來不少的黎國產物,用馬車拉了好多箱。
夏氏看著那些騎在馬背上的使臣們,一一辨認,一直辨認到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