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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憐從旭沉芳這裡認識到,蟲子是會爬的,可痣不會,它是人身體上自己長出來的。
後殷憐慢吞吞地鬆開了手,見那小點果然不會跑,這才相信那不是小蟲了。
殷憐見他的眼底被自己給揪紅了,就伸手去給他揉了揉,問:“義父這裡為什麼會長痣?”
旭沉芳玩笑道:“大抵上輩子哭多了。”
殷憐一頓,然後湊過去輕輕吹了兩口氣,道:“彆哭。”
旭沉芳愣了愣,低笑兩聲,揉了揉她的頭發,道:“真是個小傻瓜。”
殷憐忽又道:“它不好,能不能把它弄掉,義父笑的時候,它不會笑。”
他笑的時候,那顆眼底的淚痣,總讓人覺得有種天真爛漫的傷鬱。就連殷憐也感覺到了。
隻不過她還不太會表達,隻知道它不會笑。
旭沉芳應她道:“好,找個時間去弄掉。”
用完早飯後,管家來通報旭沉芳的行程,先前定下的,原本這兩日旭沉芳與彆的商戶老板有應酬。不過眼下殷憐在這兒,所以管家才來請示,也好及早做安排。
殷憐正吃粥,吃得滿嘴都是。旭沉芳拿了手帕一邊給她拭嘴角,一邊道:“往後推一推吧,等過兩日,我親自向許老板賠罪。這兩日的事情,都先押後。”
管家應聲去辦了。
上午時,旭沉芳說話算話,果然背著殷憐往樹上溜了一圈。
殷憐趴在他肩膀上,在樹上透過院牆,可以看見外麵遠遠近近高低不一的屋瓴。
隨後旭沉芳讓侍從去找木材來,他便在梧桐樹下做了一個秋千。
殷憐還太小,她一人根本不能獨自蕩秋千,所以在王府裡,這些東西都沒到準備的時候。眼下旭沉芳先自己坐上去,然後抱她放自己懷裡,晃悠悠地蕩上半空。
殷憐發出興奮又刺激的笑聲,在院子裡回響個不停。
殷憐玩得儘興極了,待用午飯時,她才吃了一半,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旭沉芳抱她去書房,下午她在榻幾上熟睡時,他便在書桌前看這陣子堆積起來的賬務。
等殷憐睡醒了來,揉揉惺忪的眼,恍惚還以為是在自己家裡呢。
不過她抬頭一看,看見桌前的義父時,又慢慢地反應過來,她是在義父家裡。上午還蕩秋千玩來著。
殷憐睡飽了,又精力十足,便在他書房裡吭哧吭哧地搗騰起來。
等把書房裡她能夠著碰著的東西都玩了個遍以後,她就跑去旭沉芳身上搗亂了。
以往殷珩在書房裡時,殷憐就總習慣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眼下換成了旭沉芳也不例外。
殷憐看見桌上有筆墨,伸手就要去抓。
旭沉芳眼疾手快,趕緊把賬本挪開,以免被她弄花了。他重新鋪了一張白色宣紙在桌上,任由她畫。
旭沉芳問:“小可憐想不想寫自己的名字?”
“想。”
旭沉芳把著她的小手,便在紙麵上緩緩勾寫出“殷憐”兩個字。
殷憐眨巴著眼回頭望他,“這就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