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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崇儀抹抹嘴,就又起身往外走。
煙兒十分擔心,道:“崇儀,你歇一歇吧。”
崇儀道:“我還得去找他,哪怕是一副屍骨,我也得帶他回來。”
孟娬道:“算了,讓她去吧。”
要是不讓她去,她反而不知該做什麼了。
眼下有事可做總比什麼都做不了的要好。
這幾日殷珩也在外,親自追查無麵人。崇鹹和崇禮兩名侍從栽在這無麵人手上,他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如此孟娬便隻好留在王府裡。她和殷珩兩人總要有一個留下來的,不然她還能與崇儀一起出去找找。
***
現在四個侍從就隻剩下崇儀和崇孝,煙兒知道崇孝時不時也要回府一趟的。
想必他是和崇儀一樣,皆是來去匆匆、風塵仆仆的。
故煙兒晚上都會準備一些點心,偷偷地摸去,放在崇孝的房間裡。
眼下,崇儀吃完飯前腳剛走,煙兒後腳就又給崇孝院裡送來了點心。
先前煙兒也送過兩回,雖然她沒能碰上崇孝他人,隻不過第二天她去收碟子時,發現有一次碟子裡的點心空了,說明他回來過。
於是煙兒像受到鼓舞一般,才繼續往他房裡送。
煙兒摸進房間裡後,把點心放在桌上,看見屏風上還有他更換下來的衣裳沒來得及洗,她便輕車熟路過去,將他衣物收撿起來,打算明日洗好晾過以後再悄然送回來。
哪想,煙兒剛收著他的衣服抱在懷裡,轉身準備出門,冷不防就有人推開房門進來了。
兩人均是愣了愣,儼然沒料到自己還能在這房間裡見到第二個人。
廊外有燈火,房裡並非一片漆黑,因而比較好辨認。
煙兒認出了崇孝,崇孝也認出了她。
一時氣氛有點怪異。
崇孝看著自己的衣服在她手裡,她自個低頭也看了看,臉頰飛燙,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崇孝卻先一步開口道:“先前我的衣物,也是煙兒姑娘幫我洗好的嗎?”
煙兒之所以輕車熟路,是因為之前送點心來時她就這麼乾過。
她把乾淨衣裳送回他房裡來時,也沒見到他人,心裡想著這樣也好,省得見了麵尷尬。繼而又想著,他若沒發現有人替他洗衣裳便罷了,若是發現了卻又不知道是誰給他洗的,煙兒莫名還有種捉迷藏一樣的“你就是發現不了我”的竊喜和成就感。
眼下被捉個當場,彆提她有多窘迫了。
煙兒故作鎮定道:“先前我隻是恰好看見了,想著你們整日在外,又顧不上這些,而我也想幫點什麼忙,索性就幫你洗了。”
說著她又橫起來,道:“怎麼,你嫌我幫你洗差了嗎?”
崇孝倒顯得有點笨拙了,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又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桌上,果然桌上放著一碟點心。
煙兒瞬時感覺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麵前無處遁形了,她底氣很不足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崇孝一時說不出彆的,隻好道:“謝謝。還有,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