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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們對此見怪不怪,反正以往明雁君也沒少與秋珂搭夥。
眼下明雁君剛醒來,她睡得夠久了,讓她回屋休息她也待不住,索性就在村子裡走走。
秋珂不放心她,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後來明雁君看眼一姑娘,在屋簷下忙碌。
屋簷下撐著兩根竹竿,竹竿上晾著一些半乾的衣服,那年輕姑娘正動手把衣裳翻過來再晾一遍。
明雁君一眼就認出來,那姑娘晾的是她的衣服。
年輕姑娘回過頭來,看見了明雁君,愣了愣,笑道:“沒想到挺合身的。”
她指的是明雁君的這身衣著。
明雁君不經意看見姑娘一隻腕子上留有淡淡的淤痕,忽而想了起來,前天晚上她似乎確實抓住過一截手腕。
這姑娘當時並無惡意,是想給她換衣裳的。隻是當時姑娘被她嚇得夠嗆,眼下已經緩過神來了。
明雁君道:“對不起。”
年輕姑娘一聽,反而局促起來,道:“你彆往心裡去,我沒關係的。”
明雁君又道:“謝謝你。”
年輕姑娘笑道:“你不用這麼客氣,秋公子救了我們一家,要不是他,我們早就被埋進泥地裡了,要說謝,也該是我們說謝謝。這點舉手之勞,又算得上什麼。”
這受災的村子裡有人主持重建工作,因而一切都井井有條,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秋珂他們也不能在此地久留,還要儘可能地去其他受災的地方看看。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離開這裡、返回鎮上時,就有彆村的村民,冒著泥濘險阻,艱難地到這個村子來求救。
這裡的村民們都忙著自救,還沒空顧及到彆村,眼下一來人,秋珂他們才知道,沿著這條蜿蜒的山坳河流下去,還分布散落著其他好幾個村子。
來求救的村民說,自己村子一半人都死了,剩下的村民也有不少都得了病,這十裡八鄉的大夫本就少,不幸遇難以後,村民們根本就沒轍了。
所以那彆村的村民才到處找找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大夫。
秋珂他們多少會辨認一些藥材,也從城裡鎮上的大夫那裡熟記下一些治傷寒、防疫病的方子,聽聞下遊總共還有三個村子情況不明,而他們正好有六個人,於是兩人一組分成三組,分彆去村裡查看情況。
秋珂與明雁君一組,先跟著前來求救的村民一起回村。
明雁君換回了自己的長衣,牽來了兩匹馬,給村民騎一匹,自己剩下一匹。
其他四個親兵也都有馬,騎馬在這泥濘山路裡前行,也方便一些。
村民很緊張地扒著馬鞍;明雁君牽著村民的馬韁,而後先翻身騎上自己的馬,而後她看著邊上的秋珂道:“上馬。”
若是秋珂與村民共騎一匹,兩個成年男子,馬不容易吃得消。而明雁君相比之下要輕得多,而且她與秋珂熟,他倆共乘再合適不過了。
現在非常時期,也沒空考慮彆的了,誰叫秋珂是被水衝來的,他自己沒有馬呢?
從前他也常和明雁君共騎,因而動作很是熟稔,翻上馬後在她身後落座,自然而然地手臂從她腰際兩側繞過,手裡挽住了馬韁。
明雁君見狀,也就十分心安理得地鬆手,讓他來驅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