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找到了打造頭盔的匠人,隨後借著除疫之名帶著匠人到這裡來。到地方後,他留下老柴檢查從鎮上撤離出來的百姓們的身體狀況,以保證瘟疫沒被帶出來。他自己則帶了人先去鎮上處理乾淨以後才到穀中與孟娬會和。
孟娬問道:“家裡阿憐和阿臨乖嗎?”
殷珩道:“還算聽話。”
孟娬道:“你走了他倆怎麼辦?阿憐不會抱著你哭不準你走麼?”
殷珩:“我讓他們去旭沉芳那兒了。”
孟娬:“哦,那阿憐定是嗨到都顧不上舍不得你走了。”放在旭沉芳那裡她放心,她絲毫不懷疑旭沉芳能照看好兩隻的能力。
那廂匠人努力琢磨崇鹹的頭盔,崇鹹的傷也由老柴接手用不著孟娬再操心,這廂孟娬便致力於治療秋珂與明雁君的病。
秋珂一直在屋中療養,隻明雁君偶爾出來走動。
孟娬檢查了秋珂的創麵,人參確有一定的功效,但是卻無法使他的傷病痊愈。她緊著又試過了多種方子,能暫時控製病情使之不惡化,但一時還沒有找到徹底根治的辦法。
明雁君悉心照料著秋珂的起居,她不強求,凡事順其自然。
這穀中比鎮上安靜得多了,在孟娬的幫助下,秋珂原本的舊傷和氣血虧損都得到一定的調理,他和明雁君身上的疫病成了最首待解決的。
這日,明雁君在藥田裡跟孟娬一起挖人參。
一條人參,在不破壞根須的情況下,要耗費許長的時間才能完整地挖出來。
兩人不知不覺就耗了兩個多時辰。
崇儀把馬牽去穀地邊緣去吃飽了草回來,看見兩人還蹲在藥田裡,不由過來瞅了兩眼。
崇儀幫忙搭了把手,結果她一時忘了看馬,使得馬兒在藥田吃了一些藥葉,那馬兒在藥田裡轉著圈兒似乎有些著急,後來見無人搭理它,它也就自由發揮了,於是一撅屁股,便是一泡馬尿撒了出來。
這時三人正刨著坑呢,那馬尿頓時撒在了坑裡。明雁君的手還在坑上方,半隻手臂被馬尿澆了個透濕,熱滾滾的。
一股騷味蔓延開,崇儀大怒,道:“你湊什麼熱鬨!”隨即起身就把馬牽走。
然,第二天,明雁君就發現自己手臂上的紅疹莫名其妙地消了許多。就她自身感覺而言,也沒有昨天那麼癢辣辣的感覺了。
孟娬一看之下,喜上眉梢,和明雁君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點:是馬尿!
昨天那匹馬在藥田裡吃了些人參藥葉,排出的馬尿便可能帶有某種特殊的療效。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再次試一試,用馬尿敷一敷沒什麼壞處,頂多就是味道有點上頭罷了。
於是孟娬趕緊讓崇儀牽著馬去藥田吃葉子,然後把馬尿收集起來。
孟娬拿明雁君身上其他的紅疹做試驗,剛排泄出來的馬尿一敷上皮膚,又是一種熱滾滾的感覺。
孟娬耐心地等了一天再看,見那被敷過的疹子果然好了不少。
後來孟娬用馬尿兌了藥湯,給明雁君泡澡。每日一次,不出數日,明顯有複原的趨勢。
秋珂這邊也不能落下,每日用馬尿兌好的藥汁塗抹患處,日複一日,患處也開始慢慢結痂。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崇鹹的頭盔,在那匠人的努力下,這日正午,終於哢嚓一聲,鎖開了。
匠人不努力不行,這穀中沒有多餘的屋子,夜裡又冷得慌,他什麼時候能打開頭盔,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在京裡雖說不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但好歹也有個睡覺的地兒。在這裡他就隻有睡外麵,跟隻喪家之犬似的。
崇儀神情大動,定睛看著崇鹹的鐵盔鬆動開來,他自己動手,終於把鐵盔緩緩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