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正好,王爺用的那隻也還在。”
崇儀想到了什麼,道:“我立刻就去準備。”
孟娬回到主院,在極短的時間內換了一身少年黑服,將長發利落地高高挽起。她轉身出得房門,一雙眼睛冷銳如夜鷹,一邊往外走,一邊撥弄手裡的鐵球,使之延伸成一隻鐵頭盔。
崇儀如影一般緊隨而至。
***
這廂,禁衛軍護送太後回宮途中,太後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她對禁衛軍道:“快些回宮,哀家要馬上見到皇帝。”
可走了沒多遠,有兩隻滑翔翼正張開翅膀,微微貼近黑色的屋簷,乘著濃濃的暗夜悄然而來。
滑翔翼一邊一隻,分彆在道路兩旁的屋簷上滑行而過,就在從禁衛軍隊伍頭頂上方飛過時,陡然拉開了一張繩網,而後放了下去。
那些禁衛軍反應不及,突然就被一張從天而降的繩網給罩住了去,一時在裡麵掙紮,紛紛拔刀大喝道:“注意警戒!有刺客!”
這繩網雖說容易被刀劍給割破,可一旦張落下來,軟軟的就像有了黏性一般附著在人和馬的身上,想從裡麵鑽出還得把網全部扒開才行。
話音兒一落,不待他們衝網而出,利箭從斜上空射來,精準地射中了禁衛軍所騎的馬。
頓時馬匹發狂,四下亂踢亂踩,在網下踩踏的都是自己人。
等那張網終於被撕破時,下麵已是一通人仰馬翻。
隨即兩名黑衣人從屋簷躍下,在他們倉皇混亂之際,逮住一個便做掉一個。
一人使彎刃匕首,一刀割喉;一人使雪亮銀劍,一劍穿心。手法皆是乾脆狠辣至極。
頃刻間,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熱血噴灑濺開,一地腥熱。
轉眼間一隊禁衛軍被滅一大半,有幾名禁衛軍慌忙騎馬而逃。
孟娬揪著一禁衛軍的頭,一手往其脖下快速抹過,那脖下血霧噴射,她抬起頭來看向那三個禁衛軍逃竄的方向。
孟娬手裡握著兩把匕首,沉著眸子緊緊盯著那背影,隨即猛地揮手,匕首脫手而出,那鋒刃銳不可當,直直往前逼去。
聽得兩聲悶哼,便見那禁衛軍從馬背上翻了下去。
餘下的還有一名禁衛軍,他匆忙回頭一顧,然後狠命地甩著馬鞭馳騁。
崇儀那頭,拉開了一支箭,當即就要飛射而出。孟娬卻淡淡道:“留一個回去報個信也好。”
孟娬抬腳踩著滿地的血,往前走。直走到兩名禁衛軍屍體旁,彎下身,雲淡風輕地把自己的匕首抽出來。
她拎著匕首又轉身回來。那彎刃上,一滴一滴淌著黏稠的血。
她站在這條道路上僅剩的這輛馬車前,用浸血的匕首刀尖兒勾著車簾,輕輕地往一邊拂開。
見裡麵坐著兩個老太婆,太後和她的嬤嬤,全都嚇得麵無人色。
兩人看著馬車門口出現的這個帶著鐵頭盔的黑衣人,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