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侯見了殷憐,一勾手臂就把小家夥抱了起來。殷憐十分親熱地趴在商侯的肩膀上。
到了膳廳,殷憐坐在黎煥和長公主中間,黎煥身旁挨著老夫人,長公主那邊便自然而然地挨著商侯了。
飯食間,商侯時而會幫長公主布菜,因著有女兒在,長公主有些不自在,可自己女兒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看,一門心思顧著喂飽殷憐,她那股不自在也就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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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他們在侯府用晚膳,那廂明雁君回了宅子,看望秋夫人。
秋夫人在宅子裡安養身體,明雁君還給秋璟找了先生教他讀書。一切都是漸漸好起來的光景。
隻是秋夫人有心病,身子遲遲調養不好。
明雁君也一直儘量少在她跟前出現。但她聽說秋夫人這兩天又遭了風寒。
明雁君回來時,進房就見秋夫人臥在榻上,容顏憔悴。
秋夫人連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把頭撇向了一邊。
明雁君聽照顧的嬤嬤說,晚間她沒能服進湯藥,好不容易喝下去的又吐出來了。
明雁君端了藥來,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喂。
隻是秋夫人不領情,朝她揮手便把她手裡的藥打翻了去。
藥汁頓時溢了她滿袖滿手,也濺了一些到她的臉上。
秋夫人道:“我不用你在這裡假好心了!你走,隻要你不在我麵前出現,我便好得不能再好!”
明雁君不為所動,蹲下身去收拾地上摔裂的瓷片,又吩咐嬤嬤重新煮藥來。
她道:“夫人便是再恨我,也得等有力氣了以後,再打再罵。”
秋夫人把頭偏回來,冷眼看著她,哪裡痛處踩哪裡,道:“怎麼,你堂堂明家大小姐,殷國的皇後,而今卻要在彆國待下去?你就不怕再害得你明家滿門再遭殃?”
明雁君抬起頭看她,道:“殷國已經沒有明家了。”
秋夫人微微怔了一怔,隨後道:“因為你心血來潮不當皇後了,所以害得你們明家也沒有了?”
明雁君道:“我爹獲罪,與我娘隱姓埋名,從此不再是大殷的將軍。”
秋夫人道:“你不去與他們團聚,留在這裡乾什麼?”
明雁君道:“做我該做的事。”
明夫人冷笑:“你該做的事,便是與我一個病婦在這裡耗?”
明雁君點了點頭,道:“這也是其中之一。他的族親,便是我的族親,往後,我自當奉您如家母,儘善儘孝。”
秋夫人笑得眼眶發紅,道:“好一個奉我如家母,隻可惜,我覺得你不配!”
明雁君從嬤嬤手上接過藥,仰起頭笑了笑,笑容裡滿是荒涼,道:“我也覺得我不配,可是,我得做啊。您不讓我死後再去糾纏他,難道您還不讓我找到一個活著的理由嗎?”
秋夫人神色一滯。
明雁君將藥攪拌攤涼,再次舀了來喂她。
第二次秋夫人仍舊是毫不留情地把藥給掀了去,冷冷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伺候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