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你這個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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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普通的沐浴,而是熬的藥湯,用以驅散黎煥身上的病寒之氣。

殷珩暫去房間外等,黎煥解了衣裳,在翻進浴桶時,無意間低頭一看,見自己腿側有一片騎馬磨出來的磨痕,隻是明顯上過藥,磨破的地方眼下已經結了一層淡淡的痂。

黎煥頓了頓,進水泡著,問道:“崇儀,腿上是你給我上的藥?”

崇儀應道:“我沒上過。”

意思很明顯,除了崇儀,也就隻有殷珩給她上藥了。

黎煥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她和殷珩許久不曾這般親近過,一時讓她有些不自在。

崇儀又補充道:“這兩日都是王爺寸步不離在照顧。”

她好好地將自己的臉和頭發清洗了一番,泡完藥浴,黎煥燒後的那股子酸痛感給驅散了去,臉上總算有了一絲浴後紅潤的氣色。

黎煥穿的裡衣是崇儀去鋪子裡買的,買回來透過水後晾一晚就乾了。

隨後床鋪上的被褥也重新換過了一遭。

殷珩步入房門時,見黎煥開著窗站在窗邊,正看著這小城鎮裡的街景。

窗外的陽光溢滿窗欞,灑照了一半在她身上。

她聽聞開門聲回過頭來看他,一張臉在陽光下瑩瑩發光,那雙桃花眸卻是半彎著,眸仁黑潤清淺。

殷珩拿了乾布巾子,過來給她拭半濕的頭發。

黎煥此時感到很輕鬆,仿佛時間也跟著流淌得緩慢而愜意。

外麵拂來的風是帶著暖意的,加上殷珩拭乾了她發間大部分的水跡,不一會兒黎煥的發絲就被風乾了。

她依然站在窗邊看街景,殷珩便站在身旁看著她。

一時間兩人都無話。

隻是黎煥始終無法忽略他的視線。

最終殷珩從她身後伸了手來,將窗扇掩上,道:“不能吹太久,再去上床去睡會兒。”

黎煥道:“我現在還不困。”

殷珩輕聲細語道:“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前明明是副極少生病的身子,如今竟這般病弱。”

她聽得出來,他話語裡的小心緊張之意。這兩日她生病的時候,他一邊衣不解帶地照顧,一邊心裡又是作何感受呢?

她聽著殷珩又低低道:“往後都不要再生病了。”

黎煥大抵能明白他的感受。正如那天晚上她看到他手腕上的傷痕,摸到他的脈象,她的心也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焦灼難受。

黎煥轉回身麵向著他,低頭去拿起他的手,頓了頓,還是試探著去撥開他的護腕。

殷珩沒有抽手,由著她看。

黎煥手指輕輕地摩挲過,指腹下的疤痕很不平整。她又摸了摸他的脈象,道:“你還說我,你自己呢,怎麼不好好愛惜自己。你該去休息了。”

殷珩道:“我暫時還不要緊,等回去以後再好好調理。”

黎煥心一陣一陣發麻的疼,道:“我聽崇鹹說,你還服用了一味損身的藥,隻是你的脈象內息不穩,我卻一時看不出那損身之藥是什麼藥性,”她抬頭看向他,滿目憂色,“那究竟是什麼藥?可還能解?”

殷珩亦垂眸看著她。

他眼神深沉不定,那淡金色的眸子像不見底的漩渦,有種她讀不懂的意味。卻無端讓她看得有些心慌。

黎煥張了張口,道:“不能說麼?”

殷珩道:“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罷,他一手撐著窗扉,一手摟過她的腰,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俯下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她腦子嗡地一下,整個人也微僵。

黎煥瞠著眼,看著他的臉。他低闔著的眼眸深如滄海,將她徹底卷入了那漩渦裡。

她眼裡,頃刻浮光灩瀲。

不對,不是要聽他說麼,怎的卻這樣了?

黎煥維持著一絲理智,手撐上他的手臂,試圖將他推開。

她腦子裡甚至還想過,他不能這般吻自己,自己才生過病,容易把病氣過給他。

然,殷珩反而將她愈吻愈深,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

她後來便什麼都想不起了。

再後來,她竟還聽到一絲從自己口中溢出的輕吟。

黎煥被嚇得如夢初醒,真的太久沒有與他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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