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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見黎煥當真沒有要去阻止的意思,實在是著急得不行了,腦子一熱,竟真的不管不顧地上前去阻撓。
崇儀本來跟崇鹹崇孝打得難分難舍,煙兒一個不會武功的突然冒出來,很有可能會誤傷了她。
隻是崇孝眼風瞥見她跑過來了,連忙收了攻勢,免不得被崇儀踹上一腳,也要第一時間抽身來把煙兒拉開到一邊。
煙兒一下子撞在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一時還有些懵。繼而她意識過來崇孝是為了來拉她而被崇儀給踢了一腳,不由有些懊惱道:“崇儀,他都不跟你打了你還踢他!”
崇儀也有些懵:“你突然竄出來作甚?”
煙兒臉色憋得發紅,道:“還不是因為你!”
而後煙兒跺跺腳跑了,看得崇儀莫名其妙。
這日,崇儀雄赳赳氣昂昂地對黎煥和煙兒說道:“我今晚要去跟崇鹹打架。”
黎煥和煙兒神色略複雜地看著她寶貝地擦拭自己的劍,並且還把劍鞘都擦得油光油亮的,大有一副要跟崇鹹進行生死決戰的架勢。
黎煥道:“你確定?”
崇儀神色肯定道:“這一架我等了兩年多,終於等到那大豬蹄子的手好了,還等什麼,我今晚就過去弄他。”
黎煥點點頭道:“既然你如此鬥誌昂揚,那你就去吧。我相信隻要你求饒的話,崇鹹不會對你太過分的。”對此她很相信崇鹹,如若是崇儀不願,他絕不會勉強。
隻是崇儀理解的這次約架和實際上會有很大的偏差。黎煥覺得,讓她長長記性也好,免得她老是以為男女關起門來打架總是那種把對方揍得鼻青臉腫的打法。
崇儀一聽,氣勢十足道:“求饒?求饒的人絕對不會是我,隻能是他。”
崇儀非常認真地對待這次約架,還好好地把一身乾練黑衣整理了一下,重新挽緊了長發,束緊了袖子。
黎煥走到她身後,冷不防扯掉了她的發帶,發絲頓時如瀑一樣流瀉下來。
崇儀回頭不解地看向黎煥。
黎煥挑眉道:“你這身行頭不行啊。”
崇儀問:“那要怎麼才行?”
黎煥道:“煙兒,你來給她弄。”
於是黎煥就被煙兒給扒去了這身黑衣裳,換上了一身衣裙,然後摁坐在妝鏡前。
煙兒給崇儀梳頭發,黎煥便橫眉冷肅道:“這樣礙手礙腳的我還怎麼去打架?”
黎煥挽著手在一旁欣賞,笑道:“這樣才能出其不意啊。你想想平時你那副打扮在崇鹹麵前,稍稍一有動作他便能料到你想乾嘛,而今換一副打扮,他一時還很吃驚,這不就是你進攻的好時機麼。”
崇儀一聽,莫名地讚同道:“王妃說的總是很有道理。”
當晚,崇儀到崇鹹院子裡來時,他正在盥洗室裡衝涼。
當崇鹹衝完出來,隻穿了件裡衫,一邊隨手擦著頭發一邊推門,結果一進來便看見房裡正坐著一個人,翹著個二郎腿等著他呢。
房裡沒點燈,他就著廊下燈火看清楚了她的模樣,身形頓了頓。
崇儀心想,王妃說得果真不假。
於是乎她當即趁這時機,抓著劍鞘出其不意地朝他攻來。
崇鹹勘勘側身躲過,腳下飛快地一勾,把門扉給勾合上了去,手上再一把握住崇儀的劍鞘往後反手一轉,帶著崇儀的手臂也反剪到了後麵。
崇儀心裡罵娘,媽的,出其不意也沒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