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掀起巨大的水花朝站在潮濕岩石上的駐地士兵打去, 在洶湧澎湃的水浪後,一顆顆長釘形狀的冰晶凝聚,猶如在暗中虎視眈眈的毒蜂, 準備趁著士兵們不注意時, 刺破他們的咽喉, 讓他們流血而死。
有位捧著足球大小深藍色晶體的士兵預知到藏在暗中的危險, 揚聲道:“小心這些浪花!不要被拍中!”
另有一位士兵果斷配合, 控製一條全身由水組成的蟒蛇, 大喝一聲:“水簾!”
激蕩的水流受到神秘力量的牽引, 立即濺起數米之高的水簾,恰恰擋下藤蔓拍起的水浪。
一枚又一枚冰晶釘在水簾上,控製水簾的士兵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但他還在咬牙堅持, 直到擋下所有冰晶釘後,才召喚水蟒精神體回歸。
在他收力時,站在他旁邊的士兵立刻扶了他一把,旁邊另一個精神體為岩石巨人的士兵投擲出岩石長.槍,在水簾消失之際, 刺向藏在暗河之下的深綠色藤蔓。
藤蔓隻是簡單的朝旁邊翻了翻身就避開了岩石長.槍的攻擊,它甚至屈起身來嘲笑眾人的不自量力,轉而又要掀起一片水花時, 圓滾滾的身軀忽然僵住, 如遭重擊般跌落進暗河, 又在緩過勁兒來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離開。
前來搜查的士兵麵麵相覷,其中一人不解道:“怎麼回事?它怎麼跑了?”
從他們遭遇藤蔓的襲擊到現在隻有短短幾分鐘,這株異植強得可怕, 不過幾個來回就把他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若是再交手,他們恐怕要全軍覆沒。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另一個士兵遲疑。
“它退得突然,有沒有可能是本體受到了襲擊?”異植和異獸不太一樣,後者是直接本體戰鬥,前者往往擁有好幾個分.身,在戰鬥中如果不找到它們的本體,很難將它們殺死。
與此同時,散發著緋紅色微光的洞穴內,在外頭逞凶鬥勇的蒼碧青華狼狽的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看著靠近的二哈,如果它會說話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跪地求饒了。
而在它的身旁,斷了好幾根粗壯的藤蔓,它們向被戳破七寸的毒舌,生機全無倒在地上,二哈虛影依舊龐大威武,仿佛隻是教訓了一下不聽話的小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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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柒紅著臉頰把謝嵐虞從水池中抱起,替他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後,又找到扔在地上的空間門腰帶,從裡麵取出乾淨的衣服給他穿上。
謝嵐虞此時介於半夢半醒之間門,哼哼唧唧朝時柒懷裡靠,小聲嘟囔著‘不要……難受……’似乎還沒從此前的狀態中回神。
他的皮膚細膩又光滑,時柒見他抬手推著自己的胸口,雖然沒什麼力氣,但身體在亂動,怕他一不小心摔在地上,連忙把人往懷裡壓了壓,低聲哄道:“不要了,不要了,你乖一些,我幫你穿衣服,穿好後我們就出去。”
她現在也隻穿了條褲衩,被他這麼一蹭,又要來勁兒了,連忙深呼一口氣,壓下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抓著謝嵐虞的手,幫他將襯衫穿好。
謝嵐虞察覺到了她的安撫之意,即便嘴邊的嘟囔還沒停,卻是不再亂動了,任由她抬起自己的胳膊,乖乖穿襯衫。
鈴鐺花悄無聲息的散發微光,柔和的光芒照在兩人身上,映襯出時柒滿背的抓痕和肩上帶血的牙印,以及腺體上的咬痕,而被她摟在懷裡的謝嵐虞,情況不比她好上多少。
鎖骨、脖頸、後頸的腺體,除了牙印之外還有一枚枚淺粉色的草莓印,修長雪白的雙腿和勁瘦的腰際也是一片狼藉,布滿輕重不一的掐痕,抬一抬動一動都會有很強烈的酸痛感。
謝嵐虞疼了,又開始哼哼,說什麼都不肯抬腿,時柒隻好哄著他,越哄耳根子越紅。
這般模樣的謝少將哪裡還有軍訓時見到的生人勿近,他對著時柒,像隻被養熟的小野貓。
剛認識時,不知她的為人,於是露出尖銳的爪子,警惕她會對自己做些不好的事情,幾次相處下來,兩人都對對方的性格有所了解,他渾身的刺都收了起來,此時一個勁兒往她懷裡鑽,小聲撒嬌的模樣幾乎要令人把持不住。
折騰了大半天,時柒滿頭是汗,才替他穿好乾淨的衣服,又試了試她額前的溫度,確定沒有發燒後,她撿起之前被自己扔在地上,且在泉水泡過之後變得濕漉漉又在溫暖的洞穴中恢複乾燥的校服,胡亂套在身上。
她紮起濕漉漉的長發,環視一圈山洞內的情況,有些詫異琳琅滿目的變異結晶怎麼大多都變成了灰白色,還有些可憐兮兮碎得四分五裂,仿佛遭受了一場可怕的摧殘,二哈崽子也不見蹤影。
想到二哈崽子,時柒臉上剛褪下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她和大美O好像是在二哈崽子的眼皮底下醬醬釀釀了。
啊啊啊啊啊啊!太羞恥了!太羞恥了!
雖說二哈崽子是她的精神體,但憑它那股聰明勁兒,明顯能看出擁有獨.立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