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賢聽明白了,也確實眨了兩下眼睛。
“很好。走吧。”段易下巴往帳篷門口一點,洪賢這便趕緊走了。
眼見著洪賢離開,段易去門口看了看。
他等了一會兒,見4號東方羽從3號女巫那裡離開了,便又去找了她。
與東方羽交談了約20分鐘,段易回到帳篷,看到了楊夜。
兩人前後腳走進帳篷,楊夜問他:“所以你現在什麼情況?”
段易大概把事情經過跟楊夜講了。“我算是和狼人撕破臉了。另外,東方羽那邊,她已經確定了三匹狼,所以她讓守衛不用守自己。女巫今晚會毒6號。至於守衛——”
楊夜道:“2號是守衛吧?”
段易點頭:“嗯。我們判斷一致。3號敢玩這麼花,敢跳女巫,是因為她的視角裡,她能和守衛商量清楚晚上的策略。她能和誰商量?隻有2號了。她們倆是老隊友,而且一直以來關係看上去都很不錯。
“剛才東方羽找3號的時候,2號也在。雖然她沒直接承認,但我覺得她是守衛的概率很大。總之,我當著她的麵補充了一句,守衛要麼守自己,要麼守你。”
“嗯。”楊夜道,“如果2號不是狼,在狼人眼裡,就是非民即守衛的一張牌。預言家、女巫是在明麵上跳出來的,在守衛大概率會守這兩個人的情況下……狼人會另外選人。2號如果是守衛,守她自己是對的。”
段易還是有點擔心。“我就怕狼人更滑一些,刀到你也有可能。畢竟你邏輯好,而且懟過他們。所以讓守衛自己再斟酌一下。”
楊夜問他:“萬一我獵人呢?”
段易道:“你不像獵人。按你的性格,如果拿到獵人……我覺得你會搞一些騷操作。”
楊夜笑了,然後道:“這局狼人殺有意思,算是全在打明牌了。接下來就是守衛和狼人賭刀法的事情了。”
段易補充道:“除此之外,後麵咱們要做的,恐怕是避免掉入狼人可能設下的死亡陷阱。雖然11號那個騷包一直在撩妹,看上去並沒有探索副本。但畢竟不能掉以輕心。他能走到現在,有些本事。”
楊夜聽罷,難免麵露幾分欣慰。
這表情自然叫段易瞧見了。“你這什麼眼神?”
楊夜倒是很誠懇地說了句:“誇獎你的眼神。我會跟你哥說,讓他放一萬個心,你足夠獨當一麵了。”
其實段易有點不太適應和楊夜正經談話,畢竟平時兩人見麵都以互懟為主,所以這會兒他還頗有些不習慣起來。“真是難得聽你好好說話。”
看出了他的不習慣,於是楊夜立刻開始不正經了。“哎,那不然呢?涼涼為你操碎了心。看他天天皺眉憂慮,我心裡跟著疼啊。他少為你操點心,我也就放心了。”
沉默三秒後,段易:“……行,你們恩愛。我承認了,行不?能不秀了嗎?”
“早該承認了啊。”以勝利者的姿態站起來,楊夜微笑著朝外走去,臨走前還比了個‘5’字,“我們結婚五年了哦,現在比五年前還恩愛哦。誒,這五年你一直單身啊?”
段易:“……”
楊夜離去後,段易正要睡覺,聽到了6號進囚牢的廣播通知。
看來是女巫潑了毒。
但接下來直到天亮,段易都沒有再聽到其他廣播。
——看樣子……守衛守對人了?
·
次日清晨。
囚牢外還剩10個玩家。
大家各懷心思地吃過早餐,便一起前往那有七具棺材的墓穴。
臨走前段易特意往那兩個囚牢瞥了一眼,他回憶了一下,整個早晨都沒聽到那裡麵傳出過任何聲音。估計做囚牢用的帳篷有某種特殊的設置,會避免裡麵和外麵的人溝通談話。
第二間墓室內。
六個普通的木頭棺材圍著一個石棺。
中間的石棺已經被打開,樓蘭新娘已不知何處去。
周圍的木頭棺材看上去還完好無損。
段易拎著一把黑傘走上前,手掌隨便往一個棺材蓋上一拍。“這開棺順序,沒講究吧?”
鄔君蘭開口回應道:“就算有講究,咱們也不懂。”
“誒你這——”
“一起開?”鄔君蘭倒是很有義氣地走到了段易旁邊的棺材前,打算把它打開。
“喲,老是你們衝在前麵,好像我們不幫忙似的。”
說這話的是11號洪賢。
走到鄔君蘭身邊,洪賢手扣在了蓋子上,另一手撩著劉海朝她一笑。“你一個人恐怕弄不動吧?我幫你啊?”
見狀段易正要上前,鄔君蘭的高跟鞋鞋跟已經踩在了洪賢腳背上。“哦,不小心踩到的,我現在收回去了,不算違規吧?”
“臥槽你在墓地裡穿高跟鞋?”洪賢齜牙咧嘴地跺了一下那隻被踩的腳。
“死也要死得漂亮優雅。你不懂。”鄔君蘭瞪他一眼,冷冷道,“讓開。”
“裝什麼冷淡給誰看啊?”洪賢懟了一句,“穿這麼好看難道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
“老娘穿給自己。我漂亮自信獨自美麗,關你屁事!”鄔君蘭呼一口氣,不再理洪賢,雙手扶在了棺材蓋上,朝段易點點頭,“一起開?”
“一個個來吧。”說話的是楊夜。
走到段易身邊,楊夜抬手扶住棺材:“先打開這個看看。彆回頭真遇上詐屍,多了咱們對付不了。看看情況再說。”
“行。我等你們那邊的情況。”鄔君蘭道。
“那我喊一二三,我倆一起推棺材蓋。”段易對楊夜說了一句,然後目不轉睛地盯緊棺材開,“一、二、三——推!”
伴隨著“嘩啦”一聲響,棺材板被推開,然後被重重掀翻在地。
塵土飛揚起來,再散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