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們就看見,峽穀崖壁上,有一叢植物果實。
“嘰!!”陸夭夭興奮極了,“好多果子!”
陸夭夭要去摘,沈長淵道:“我來。”
陸夭夭連忙道:“連根拔起來,我們帶回山洞去種!”陸夭夭可聰明,帶回去栽種,不就能輕鬆吃到二次三次果子嗎?
沈長淵應聲。
乍一眼看去很多,其實也就兩三株,果子隻有十來顆,如今全部歸入陸夭夭的荷包裡。
她抱著啃幾口,清甜的果汁豐沛,喉嚨滋潤得十分舒服。
陸夭夭給沈長淵分著吃,沈長淵沒要,讓小崽子留著慢慢吃,還是陸夭夭強塞進他嘴裡。
“圓圓哥哥,你好像我父親和爹爹哦。”陸夭夭老氣橫秋的歎氣,“你跟他們一樣,總是把吃的留給我,自己舍不得吃。這樣是不對的,你們心疼我舍不得我受苦,我也會心疼你們呀!”
沈長淵馱著陸夭夭繼續往前走,隨口應聲。
“父親和爹爹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又打架?他們老是背著我打架,其實我都知道,隻是他們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道,我努力緩和他們的關係,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父親和爹爹在她麵前除了爭風吃醋得時候,其他時間看上去很和諧,但是她經常能看到,現場來不及處理掉的打鬥痕跡。
以兩個爹在某些方麵的粗心大意,估計也沒注意到自己早已露出馬腳。
“現在我不在他們之間,他們肯定得天天打架,我太難了。”
沈長淵又走了大半個時辰,突然發現一處地縫滲出細微的水流。
水流不多,隻冒出一段就浸入地下。
陸夭夭高興得蹦起來,“水!圓圓哥哥,有水!”
陸夭夭連忙讓沈長淵先喝了水,然後將荷包裡的瓶瓶罐罐裝滿,再興奮的跳下去。
她的腳爪子剛好踩到水底,她在水裡旋轉翻滾,潛水遊泳,半天舍不得起來。
沈長淵趴伏在一邊,看著小團子目光嚴肅。
他再遲鈍,也覺察到小崽子的運氣特彆好,千百年難得一見的魂果也能輕易被她找到,這次出來一天,想什麼有什麼……
他十多年進出來回,除了能打到獵,要什麼沒什麼。
他沉吟,這個小團子是尋寶鼠不成?
地底的水慢慢減少流出,直至消失,陸夭夭才依依不舍的爬起來。
她抖抖濕噠噠的小軟毛。
哪怕小軟毛服帖的貼著身體,也依然圓滾滾的。
陸夭夭用靈氣一遍遍吹乾小軟毛,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回專屬位置上。
直到日落,沈長淵才帶著陸夭夭趴在一處石頭上,悄無聲息。
陸夭夭看看四周,這裡很尋常,她沒看出哪裡異常,但還是跟著乖乖埋伏。
不一會兒,石頭底下傳來輕微動靜。
片刻後,一隻身穿獸皮,直立行走的魔鼠跑出來。
沈長淵無聲無息的起身,隨後一個縱躍,將正要跑走的魔鼠摁在爪子下。
“吱!!!”魔鼠碩尖銳的吱叫,他剛出來活動,怎麼就遇到埋伏了?
“大人饒命,小的十分有用處,您要什麼消息小的都知道!”
驚惶的鼠眼一看,看到一雙血眸,魔鼠碩頓時嚇得半邊魂都沒。
居然是那可怕的暴君!
吾命休矣!
魔鼠碩求饒道:“小的這裡沒有您要的消息了!”
魔鼠碩覺得自己忒倒黴,暴君想要知道什麼消息都是從他這裡傳出去的,為了避免麻煩,他已經龜縮起來好久沒出來。
這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又遇到這暴君。
這次又要殺哪些領主?
一個團子突然冒出來,明亮的小黑眼打量著他,“這便是魔鼠嗎?”
就是一隻穿上了獸衣會走路的加大版老鼠,沒什麼區彆,她還以為妖魔混血魔鼠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魔鼠碩看到這個機靈可愛的小團子,不知怎的突然很有好感。
都說暴君養起了一個幼崽,原來傳聞是真的。
他瞬間不覺得怕了。
“我是魔鼠碩。”
暴君咬殺侵犯了他地盤的獸十足殘忍,有一段時間更是見到誰逮誰,但魔鼠卻是暴君角下活下來的鼠。
但是對上那一雙充滿冰冷殺氣的血眸,他無法不戰戰兢兢,“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沈長淵冷冷的看著魔鼠,“給小崽子講故事。”
陸夭夭笑眯眯地:“對呀,我想聽關於地淵的故事,叔叔跟我講講地淵特彆的好玩的故事唄!”
魔鼠碩:“??!!!”他不敢置信的瞪大數眼。
他們千裡迢迢跑過來抓住他,就為了聽他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