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能夠出現在這裡,他們本來就是有野心的。
李修竹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以前他覺得榮憲長公主已經足夠膽大,做了三年的賠本生意,幾萬幾萬的銀子往各個商鋪灑,又是羅刹國,又是噶爾丹。
若是個皇子,怕是彥親王未必比的上。
李修竹看了眼彥親王,可能不相上下吧,與彥親王交談的過程中,他們每個人都透露很多東西,但彥親王透露的信息少到可憐,且隻透露他願意透露的。
至於五貝勒、六貝勒,他們倒是不太在意話述,但在京城的他們,竟然比他們更了解海外局勢、海外物品。
榮貴妃娘娘能夠養出這樣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本來就不簡單,她有這樣的野心野望,本來就是預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事情。
為她辦事這麼多年,在場所有人對於他們的主子有了真正或者進一步的了解,這是一位手段過人且存有慈善之心的明主,她的目標止不定比當今聖上望的更遠。
末尾,馬佳芸蘭著重強調了一下亞洲,她知道亞洲現在其他國家比不上大清,但落後的地方也有豐厚的資源。
不說中亞的石油和礦產,畢竟工業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光是一些已知大致位置(如某一座山、某一個峽穀等)的金礦銀礦,足夠讓她眼饞,這可是近利。
且他們的地
理位置對於大清來說是非常獨特的,適合拓寬,假如遇見合適的機會,能咬一口算是一口,多咬一口便是賺。
至於商品,當中加入了少量青黴素,這種見效快的‘神藥’其實作用非常日常,抗生素的殺菌作用對於多種疾病以及疾病的副作用有奇效,但因為是利用,必然需要限量與神化,將它推到一個更高位置。
而這樣的神藥還不能與安寧伯府聯係過於密切,最好出自於某一個港口基地,這些都隻有徐徐而來。
曆經半個月左右的基礎培訓,每個人都收獲良多,也對新主越發欽佩。
他們收拾行禮離京,各奔東西,留在京城的隻有莽古爾泰一人,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走的是正規海軍道路。
清朝初期也有勢力還算不錯的海軍。
隻是清朝建立海軍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收複台海地區,在順治與康熙時期,海軍主要由同安總兵、福建水師提督施琅率領。
施琅是明末清初降清將領,在他上任期間,一直積極訓練水師,為大清成功收複台海後,也不間斷。
他對於西方殖民者比內陸官員了解更多,對尤其是荷蘭殖民者的侵略本性印象深刻,是名垂曆史的一號人物。
問題在於他今年去世,這也意味著台海邊境的水師出現關鍵性空缺。
如果按照馬佳芸蘭記憶中的曆史發展下去,因台海已經收複,康熙對於水師便有所忽略,不再重視。
上行下效,其他人也一樣,可能更甚,這導致大清的水師兵力越來越差,一朝不如一朝,直到因國難而不得不自救。
但如今胤祁在外交部門,且康熙已經得知外邦人的狼子野心。
台海邊境至少不能完全忽略。
問題是派誰去,有誰能夠接替施琅成了當前一個不小的難題。
清軍擅長水性的人不多,滿八旗蒙八旗更少,完全讓漢臣上任,康熙又不放心,施琅擔任不是迫不得已嗎?
而且駐守邊疆並不是一件好差事,有時流放官員也是往那些地方去,在官員們眼中,這可能是下放了。
至於海外相關,太子黨與大阿哥黨的確眼饞過二阿哥引入紅薯玉米等事情,他們也曾派人出海過,且不說出海危險係數,要想找尋他們需要的紅薯玉米功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難於上青天。
不過出海一事在金銀上的確挺容易賺的,他們也沒間斷。
但也沒有過多重視,台海的駐守對於對於他們爭兵奪權來說,利益遠比京城、盛京、江南等內陸地區小。
胤祉便順勢撿了這個漏,將台海駐軍推薦為他的人。
隻是這一位將軍年事不小,怕也是訓練不了幾年,需要繼承人,莽古爾泰混入備選繼承人之一。
至於他是否能擔任這個繼承人,未來是比這個繼承人更厲害,或者無法勝任再回蒙古,一切靠他自己。
其他人也一樣。
馬佳芸蘭提供資金、信息、技術、商品、機會等再多的東西,假如他們的能力不足,自然而然會有其他人替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