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同樣沒有太多的話可以聊,至少不會這麼尷尬,兩人可以各做各的,偶爾還能有點廢話交流,一晃眼一個晚上就能過去。
盧婕妤劉美人和陳才人三人吵吵鬨鬨地打牌,範充容被幾個小姑娘拉著拉著不知道去了哪裡,王昭儀和徐淑妃說著話,還有幾個入宮前就和她們相熟的閨中密友,叨叨絮絮地敘舊。
祝斯寧一抬頭,和同樣無事可做的陸貴妃目光相對。
陸貴妃笑著道:“臣妾看著那邊揚塵過來的一隊人馬似乎是陛下,要不然殿下去看看?”
“我不想走太遠,還是等陛下過來吧。”祝斯寧抓了抓後頸。
他現在不僅覺得後脖子發癢,手腳皮膚也感覺不太舒服,都不能好好維持形象坐著了。站起來走了兩圈,藥膏的清涼勁完全過去,再加上天氣漸熱,不遠處是女眷吵吵嚷嚷的聲音,祝斯寧不由得有些焦躁,坐立不安。
陸貴妃順著祝斯寧的動作,眼尖瞥到後頸的紅痕,微微一愣。
圍獵後勤的人物調度都要經過她的手,特彆是宗啟顥那邊調配,昨晚宗啟顥和祝斯寧有沒有發生什麼,她很清楚。
宗啟顥對祝斯寧的態度是在意的,但是到什麼程度,連徐淑妃都不敢斷定,畢竟隻要兵權一日在秦王手中,宗啟顥就會心存忌憚。
“殿下昨晚睡得如何?”思來想去,陸貴妃謹慎選擇一個切入點,“陛下那邊還缺什麼,可要臣妾再安排些人手?”
“睡得不大好。”祝斯寧如實道,“總覺得有點硌,就很不舒服。人手倒是不用了,我和陛下倆大男人,有手有腳,不用一堆人跟著伺候。”
“難道是床鋪收拾不乾淨?”陸貴妃皺眉,這不可能,這是重中之重的工作,她仔仔細細檢查過了。
“不知道。”祝斯寧忍住再想去抓撓的強烈**。
馬蹄噠噠,一個士兵先行來報,宗啟顥已經獵到首隻獵物,是一頭雄壯的公鹿,正在歸來的路上,還請祝斯寧先行去迎接。
祝斯寧起身,對陸貴妃道:“我先走了,你們坐著吧,彆忙了,天氣熱,跑來跑去又是一身汗。”
“是,臣妾遵旨。”
陸貴妃微微躬身,送走祝斯寧,餘光瞥到剛才還乖巧聽話地跟在一眾後妃旁邊的幾個姑娘已經不見了。
陳才人丟出一張牌,用剩下的牌掩住下半張臉的冷笑:“蠢貨。”
盧婕妤看她一眼:“不要轉移注意力,那些人都不值得!我牌完了!”她放下手中最後一張牌:“你們輸了,下一本什麼時候出都要聽我的,催催催,我頭都要畫禿了!”
劉美人洗牌:“可是下一本不是內容還沒定嗎?最近因為圍獵,我最近沒有新故事,都打算暫停了,還是你有新的圖想要集合出本?”
徐淑妃笑著接道:“盧婕妤太勤奮了,如果出了新的,請務必給我留一本。”
王昭儀懵懵懂懂:“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新圖?”她轉向盧婕妤,怒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畫了新圖收好不拿出來,不想和我比美了?”
盧婕妤:“……”她是解釋還是不解釋?
對付王昭儀,徐淑妃永遠有辦法:“綿綿彆著急,應該是盧婕妤覺得自己新畫的圖不好,所以才沒拿出來。”
王昭儀立刻接受這個說法。
盧婕妤已經不想再看到王昭儀的臉了:“我想畫新的了。”
陸貴妃淡淡掃過幾個後妃:“你們收斂些,聽說殿下上次突然駕到,差點撞上,要是不小心捅到陛下那裡誰也彆想好過。”
“噫,清妍姐姐又來了。”劉美人看著不遠處會和的兩個人,那些跟上去的姑娘全都被宗啟顥無視,心情大好,“啊,我覺得又活了,特彆想搞新的。”
她蹦跳想要上前看得更清楚,路過陸貴妃身邊:“清妍姐姐要不,回頭我弄個珍藏版給你收著。”
陸貴妃神情猶豫。
“我也想要。”徐淑妃可不等人,作為宮中話本最開始的提供者,她都沒有這待遇。
“沒有,就一本,”劉美人笑嘻嘻道,“要是清妍姐姐不要,我做完就自己收著了。”
王昭儀不滿:“你們說的什麼,為什麼就貴妃一個人有。”
劉美人理所當然道:“那是自然,因為我想要賄賂清妍姐姐呀。有她在,才有更多的故事背景能順利鋪墊好。”
陸貴妃朝更遠些的地方看去,宗啟顥已經和祝斯寧說完話,帶著人走過來。
那幾個特意換了一身利落騎裝的姑娘全都白費了功夫。
也許不用她和徐淑妃聯手防患於未然……
“給我留著。”陸貴妃邁開步伐,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獵物到了,她還要安排下麵的人儘快處理,沒那麼多閒時間來和劉美人探討話本寫那些情節配哪個圖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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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啟顥獵來一隻大公鹿,一到營地就有宮人儘快將那頭公鹿拉走處理,祝斯寧遠遠瞧了一眼,隻覺得滿目猩紅,刺眼得很。
“彆看了。”宗啟顥擋住祝斯寧的眼,“一會吃就是,配點燒酒,你一定會喜歡。”
“一聽就感覺很好吃。”祝斯寧還是忍不住抓了一下後頸,陽光刺眼,他後麵大一片紅痕當即露了出來,那些跟上來的姑娘皆暗暗倒抽一口氣。
連祝修永也注意到這個異樣,帶著審視的目光掃向宗啟顥。
宗啟顥隻當做看不見,拉著人趕緊到陰涼些的地方,隻是不再幫毫無所覺的祝斯寧整理一下領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