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自信滿滿,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呼喊聲。
到底是齊家姑娘。
瞧見甜寶拿出牌子的那一刻,身形晃動了三分,耳尖的聽到周圍的嘈雜的聲音後,微眯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
她就說對方怎麼會有牌子,原以為是顧家對三房不一般,可如今瞧見對方拿出來的牌子後,才明白眼前的小丫頭左右不過就是嘴硬罷了。
她譏笑一聲,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管事臉色大變的模樣。
“喲?堂堂顧家嫡女,竟會這般用假牌子?居然還將牌子的顏色搞錯了?”齊家姑娘掩嘴一笑,繼續說道:“莫不是顧家不曾來過胭脂樓?造假都不會?”
齊家姑娘笑意連連。
甜寶聞言,也跟著勾起嘴角,她拉住一旁卷起袖子的黃婉,十分淡然的開了口。
“造假?顧家從未造假過,倒是齊家姑娘,這般醉心造假之事,想必拿著綠牌子來胭脂樓的事情,也並未偶然咯?莫不是故意為之?”
甜寶輕飄飄的一句話,將眾人的思緒拉回了最初。
是啊!方才管事的還說齊家姑娘拿著的牌子是假的啊!
“齊家姑娘就是膽大,這般精通造假之術,想必齊大人也是悉心教導過的吧?”
“就是就是!”
周圍議論聲漸起,齊家姑娘聽到周圍的話鋒一轉,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後,恨得牙根疼!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家嫡女竟是這般牙尖嘴利之人,一想到平安郡主和柳家姑娘,她竟有幾分覺得,這兩人會這般倒黴,是不是她搞的鬼?
可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你們休要胡說!這一切都同我無關!這顧家嫡女同我也沒有什麼區彆!”
齊家姑娘似是破罐子破摔。
眾人聽聞,也都是齊聲默言,好似覺得齊家姑娘說的都是有理。
畢竟這胭脂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得住的。
若是無牌便無牌了,人家又不是不會賣給你,可若是你無牌還要弄出個假牌子的話,那事情可就大了。
圍觀的人噤了口。
甜寶瞧著齊家姑娘的囂張且無恥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笑了些,將眸子移到站在一旁愣住的管事,後者看到自家東家的目光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一聲。
看戲過頭了。
胭脂樓管事正了正神色,臉上端起一副嚴肅的模樣,看向齊家姑娘的眼神中,越發不悅。
竟然敢質疑他家東家?
哼!找死!
“這位姑娘,你擅自用假牌一事,是您自請回去?還是讓我帶人去驚動衙門?”
胭脂樓管事看向齊家姑娘,臉上帶著溫和善意的笑容,看的圍觀群眾倒是一愣。
到底是齊家有顏麵。
上次一個用假牌子的姑娘,不僅被管事懟的臉紅,甚至還被鬨到了衙門上,最後還是府上人去提的人。
據說,這戶人家丟人丟大了,沒過多久,便舉家搬遷,說是外放了。
齊家姑娘一愣,這管事是對她說的?
“那她你怎麼不處置?”她指向眼前的甜寶,一臉疑惑的問道。
管事臉一沉,眸子一瞪,“那是我們店裡特有的紅牌,迄今為止,也不過才三兩個,這可是貴客中的貴客!”
說完,還瞪了一眼齊家姑娘,這才堆著笑臉轉身將東家請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