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總是自帶著一股乖戾不羈的邪氣,叼著的煙頭亮著火星,青白色煙霧隨著他的走動往後飄散。
老實說,他那形似J家步的囂張走姿,索菲亞想吐槽很久了,再加上那張總是看起來凶巴巴的臉……
不知道還以為他被人欠了幾百萬。
“小陣平?”看著迎麵走來的卷發青年,萩原研二先出聲打了招呼,“怎麼是你?”
索菲亞緊接其後,表演了一遍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鬆田怎麼是你?”
突然被好友以一種好像“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口吻連擊兩次,鬆田陣平當即懟了回去:“……怎麼就不能是我?”
他單手插在褲兜裡,空出的另一隻手取下咬在口中的煙,愜意地呼了口氣後,才走到這邊幾人的麵前,停了下來。
“我才要問,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墨鏡擋住了鬆田陣平的大半張臉,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從這一貫散漫的語氣中猜到他此刻的神色。
停頓了兩秒後,也不知道鬆田陣平的腦回路突然接上了什麼。
他的視線在萩原研二和索菲亞之間掃了個來回後,勾起嘴角莫名笑得特彆壞。
“噢~我知道了~你們又是大晚上約會跑來米花公園一起學……”
話還沒說完,鬆田陣平就被索菲亞麵無表情地一拳糊了過來。
不過鬆田陣平輕鬆就躲開了索菲亞的友情破顏拳,抓住後者握拳的手的同時,他還不忘補全被中斷的話:“……一起學貓叫?”
這一次也不用學,是真的有貓在現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貓”這個字發音太郎能聽懂,在鬆田陣平說完之後,航空箱裡回應似的傳出了一聲粗獷的叫聲。
“?”鬆田陣平愣了半秒,“什麼怪東西在叫?”
“貓啊。”索菲亞指了指毛利蘭腳邊的箱子。
話音落下,鬆田陣平彎下腰往籠子裡看了一眼。
籠子裡的太郎艱難地轉了個身,貓臉懟在籠子的縫隙上,發出了聲音:“喵——”
鬆田陣平:“?”
“喵~~”
太郎反常地對鬆田陣平格外熱情,鬆田陣平則在震驚於貓咪為什麼能發出這種叫聲之後,後退了兩步。
“所以,你和萩這是把你們店長的貓找到了?”
“找到貓咪是意外,等警察來這裡才是正事。”索菲亞聳了聳肩,收回剛才指在籠子的手,轉向了鬆田陣平,“就是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你。”
鬆田陣平:“我怎麼?嘖……你乾嘛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索菲亞擺出了一副演技太過的失落模樣,長歎了一口氣:“哎,我還以為能見到其他的優秀搜一刑警有點新鮮感……”
“你想見其他人想要新鮮感你就回課裡去啊,又沒人攔著你,正好讓課長把我的調職申請給批了,要不你今晚就和我一起回警視廳吧。”
鬆田陣平簡直是見縫插針式地提要索菲亞回搜查一課的事,索菲亞自動屏蔽了關鍵字,仰頭對向前者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種“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茫然表情。
萩原研二知道索菲亞的心思,索性在此岔開了話題:“所以……工藤君認識的搜一警察,就是小陣平嗎?”
視線從好友的身上轉到了旁邊的少年那裡,工藤新一應承著微微頷首行了個禮:“之前在現場和鬆田警官有見過幾次麵。”
雖然直接聯係的並不是鬆田陣平,但工藤新一是認識他的。
準確來說,搜查一課的大部分警官,工藤新一都認識。
聞言如此,鬆田陣平把墨鏡推到了頭頂,眼神沒什麼波動地盯著少年的臉看了好幾秒,也沒能從腦海中撈到什麼和對方有關的信息。
他抓了抓他那頭本來就看起來亂蓬蓬的卷發,答得很直接:“在現場見過嗎?我怎麼沒印象?”
“……”
不愧是你,鬆田陣平。
認人失敗後,鬆田陣平又轉向了索菲亞,接著說道:“是目暮警部叫我過來看看,說是疑似夜襲事件的犯人抓到了……啊……原來目暮警部說的那孩子就是這個少年嗎?”
話中停頓了半秒後的轉折,是鬆田陣平反射弧繞了東京灣一圈才回來的反應。
工藤新一:“嗯……是我。”
雖然鬆田陣平不記得工藤新一,但是對於這位總是行事自由如風的鬆田警官,工藤新一的印象一直都很深,他也聽過目暮十三說過他的這個下屬個性有點古怪。
嗯,他現在又切實感受了一遍鬆田陣平的怪。
既然來接手的警察到了,萩原研二直接就把他還撐著的昏迷中的男人推向了鬆田陣平。
“小陣平。”
隻喚了聲幼馴染的名字,對方就默契地接過了被索菲亞用繩索捆得結結實實的那位。
“就是這家夥了。”
鬆田陣平本以為到了現場之後需要自己動手抓捕,剛才看到發小扛著的陌生男人他還以為是夜襲事件後續的受害者。
現在既然人已經抓到了,倒也省了事。
把人接穩的同時,鬆田陣平還比了OK的手勢:“麻煩你了,萩。”
萩原研二:“是小羽仁的功勞哦,人是小羽仁抓的。”
鬆田陣平轉頭瞥向索菲亞,女人突然雙手叉腰,揚起了下巴,完全就是一副等誇的得意姿態。
當然,從鬆田陣平的嘴裡也不太可能聽到什麼好聽的話。
他僅僅停頓了半秒,做完了鬆田式的閱讀理解,就笑出了聲:“啊哈哈,羽仁你其實心裡就是想回搜一的吧?都這麼主動地動手抓人了。”
“你在幻想什麼?我的意思是我都能抓到的人你們搜一居然抓了一周都還沒抓到?”
你們搜一。
索菲亞的字裡行間還是藏不住透著對搜查一課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