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談話的內容, 重點自然落在諸伏景光的身上。
各自分配了一下在這之後可以為他做的事,比如還在搜查一課的索菲亞和鬆田陣平,在職務上, 會更方便於明麵上的行動——直接去調查三丁目附近、可能又組織動向的區域, 以及……小柳康心。
鬆田陣平負責找可能已經遇到了意外的小柳康心本人,索菲亞則找機會試探寵物店的那個。
從小柳康心的角度出發調查,說不定能直接揭穿那個冒牌貨,並以此為突破口,或許還能抓到更多有關組織的線索。
這樣一來,就不用諸伏景光親自露麵行動, 以防暴露。
“看來我要晚一些再回機動隊了呢。”鬆田陣平如是說。
機動隊的工作任務更多的在現場第一線, 要獲取更多的信息, 平日裡的走訪,還得需要搜查一課的職權。
“萩你要多等我一段時間了。”
語畢,鬆田陣平從口袋裡摸出煙盒, 抽出一支煙塞進了嘴裡。
“哦?你這麼主動留在搜一,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咳咳……不用回來了?”
索菲亞的話因為中途停下難受地咳嗽了一次, 以至於嘲諷效果大打折扣。
“那你就彆回來了,正好彆拖我後腿。”
嘴上懟人的功夫鬆田陣平從來不會輸, 哪怕他說了和以往纏著索菲亞回搜一時截然相反的話。
當然,鬆田陣平是知道索菲亞絕對不會在這裡退出, 才敢說這種話,他更清楚以索菲亞的能力, 對方隻會是自己的好搭檔而非拖油瓶。
索菲亞忍不住眉角一抖, 然後瞪了回去。
鬆田陣平完全沒被那雙冰藍的眼瞳掃過來的眼刀鎮住,甚至,他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好似打了什麼勝仗似的。
索菲亞嗤了一聲,忍不住低聲喃了一句:“嘁,幼稚鬼……咳……”
注意到索菲亞那聽起來就不太對勁的輕咳,鬆田陣平收起了咬在嘴裡、打火機都推到了麵前準備點燃的香煙。
在萩原研二看來,這兩個人都挺幼稚的。
他的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兩人那小學雞式的吵嘴,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都沒變。
他也注意到了索菲亞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不過,並沒有打斷當下的場合轉而去詢問對方身體狀況。
萩原研二一早帶著諸伏景光下山後就嘗試過聯係過降穀零,想要替諸伏景光傳達他還活著的事。但很可惜,並沒有得到回應。
或許是因為臥底任務,降穀零也不方便和大家接觸吧?
畢竟他和諸伏景光一樣,在三年前病房的慶祝會之後,宛若失聯了一般都不再和同期的其他有過任何聯係。
除此之外,幾人也對於諸伏景光三年前為什麼會暴露身份做了一次複盤。
能夠得出的可能是……警視廳內部可能存在組織的人。
就像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潛入任務一樣,對方同樣也有安插在警界的臥底。
“如果是在警視廳的話……或許我可以為諸伏你想想辦法。”索菲亞摸著自己的下巴,略帶沉思狀地說道。
警視廳的一把手就是她的小姨夫,如果真的必要,要她走動關係,倒也不是不能。
因為身份問題,索菲亞確實可以對接到比鬆田陣平也好,還是萩原研二,都要更深一層的關係,隻是她一貫不喜歡真正地去使用自己從來都擁有著的“特.權”。
早就說過了的,索菲亞一直以來的期望就是,自己作為一個不會被區彆對待的“普通人”,和朋友們在一起。
所以,她會為了親友離開搜一,又會為了親友重新回來。
話說至此,諸伏景光的臉上浮起了幾分好似過意不去的不安,他張口想說點什麼,很快又被索菲亞打斷。
“諸伏你不用內心不安,不用擔心會拖累我們什麼。”
清透的嗓音說得很輕,但字字有力地點中了諸伏景光的內心想法。
“羽仁……”
“這也不是會不會麻煩我們的問題。今天我們幾個既然會聚在這裡,就說明了願意為你分擔風險,我是這樣,萩原和鬆田也是一樣的。”
被點到了名的另外兩位青年,也相繼對好友投來了堅定的目光。
“雖然我已經拜托萩原向你轉達過,但我還是再說一次吧,那個地方……就是山上那間彆墅,你有需要可以隨意使用。”
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接下去,就是照著剛才討論好的節奏,循序推進。
幾人沒有在落日酒吧久留,應該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被麻薬取締部的搜查官調查。
雖然他們幾個被查倒是問題不大,但還是儘可能地減少諸伏景光的曝光,才是最佳選擇。
在吧外的小巷裡,四人做了道彆。
諸伏景光單獨離開,索菲亞則和發小的兩人一起。
萩原研二的車借給了諸伏景光使用,因為索菲亞的那輛新提的超跑實在太招人注目,不適合借給需要隱藏身份、低調行事的好友。
準備回程之時,索菲亞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正準備鑽進去,就被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地往後拉了一把。
大概是幼馴染之間特殊的默契,兩人分彆抓著索菲亞的一條手臂,把人拉退時,才互相看了對方一樣,發現好友和自己的動作一致。
雖說索菲亞的個子不算矮,但被兩個身高都在180以上的男人提著,多少都顯得有些模樣嬌小了起來。
“你們兩個這是乾嘛?”她一人瞪了一眼,兩張俊朗的麵孔皆是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