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 今晚特意來了大前俊太的拳擊教室一趟,好像得到了什麼信息,但又好像什麼都沒得到。
就是針對大前俊太的死, 儘管看起來沒有他殺的跡象, 嗑了什麼致死也僅僅是個猜測,但在時機上, 實在是趕巧得不得不讓索菲亞去懷疑,這是否真的是渡邊昭一的手筆。
鬆田陣平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索性把索菲亞直接喊到了現場, 讓她自己來看看。
眼下索菲亞沒有辦法在現場逗留太久地去過多插手,之後的一切還得交由轄區警署處理。
若是案情真的有什麼其他問題, 還需要由轄區警署向警視廳上報, 走完流程, 職權或許才會流走到搜一這邊。
在對於這些麻煩的流程和死板的規章的看法上, 索菲亞和鬆田陣平是觀點一致的。
前者覺得搜一體係陳舊迂腐,還有圈層內的潛規則,後者就是單純覺得麻煩。
初步的現場勘察並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要等警署對於這起案件的調查結果,也不是即刻就能獲得的信息。
當然,想要驗證是否真的和渡邊昭一有關,倒還真的有個相當簡單粗暴的方式……
索菲亞想到在醫院的時候, 渡邊昭一特意讓秘書葉山給她留了個聯係方式。
若是索菲亞直接去問,對方應該也不會有所隱瞞。
但問題就是,一旦這麼去問了,如果得到肯定的答案,索菲亞就會麵臨立場的抉擇。
作為警察的她,是對於這件沒有證據指向、最後隻會不了了之的案件視而不見呢, 還是選擇站在對立麵地去一查到底?
這樣一來,索菲亞就等於把自己推向了明處,今後若是有所行動,都會相當受限。
難不成渡邊昭一是已經算到了這一步嗎?所以才動手得這麼迅速?
把這個想法被打為不可行之後,索菲亞又從另一個角度考慮了一番。
要麼,就是重新從落日酒吧開始調查。
但這種做法也很有弊端,其一是調查範圍太泛,而且萬一她剛才聞到的氣味和酒吧沒有關係,那就更是自己給自己平添麻煩。
尤其過程中還有可能要和極道的人牽扯上,指不定會讓整件事變得更加複雜。
難道,就真的隻能乾等調查結果了嗎?
但如果結果出來,和自己所想的有悖呢?那豈不是還是浪費了時間?
或者再退一步……
上麵的幾種想法都是基於大前俊太非自然死亡的前提,萬一他真的就是單純的意外之死呢?
好煩。
思忖之際,索菲亞重重地歎了口氣,兩道娟秀的眉毛也越皺越緊。
跟在身邊的萩原研二輕輕看穿了這份不太耐煩的焦切之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於此同時,鬆田陣平那一貫散漫的聲調竟收斂了起來:“心浮氣躁乃大忌啊羽仁。”
他這話說得語重心長,頗有幾分教育的口吻。
索菲亞驀地回攏思緒,一左一右各瞥了跟前的兩個男人一眼。
他們兩個倒是默契得很,就是……
“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
“有啊,‘急’字就在你的腦門上寫著啊。”鬆田陣平又恢複了他那略微有些欠扁的散漫語氣。
他習慣性地抬手就要戳向索菲亞的腦門,萩原研二直接攬過後者的肩膀,動作自然地躲過了那一戳的同時,也把人半摟進了臂彎。
索菲亞的身體跟著萩原研二的力道所向晃了一下。
“嘁……我懶得和你辯。”
她嗤了一聲,無視了鬆田陣平,卻沒料到攬著自己的那位居然叛變。
耳邊的氣息突然靠近,是萩原研二順著半攬著她的姿勢。
男人稍稍彎腰靠了過來,而從她肩膀另一側繞過來的手,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
“小羽仁的臉上確實寫了急。”
索菲亞木著臉轉回頭,對向那張近在咫尺的俊朗麵孔:“你不是見色忘友的嗎?我這色不管用了?”
鬆田陣平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大聲“哈哈”了兩聲,接著毫不客氣地替發小拆起了索菲亞的塔:“你有什麼色?我怎麼看不出來?”
索菲亞依舊麵不改色地穩定輸出:“你要是看得出來你就不會solo至今了。”
“嘁也就萩會吃你這一套。”
突然被cue進小學生辯嘴話題裡的萩原研二抬起手,蓋在了索菲亞的眼睛上。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了你們兩個。”
就好像在阻止兩隻正準備打架對峙中的貓,隻要阻斷了對視,就沒有炸毛和挑釁。
索菲亞拉下萩原研二的手掌,對於被打斷提出了不滿:“那你幫他還是幫我?”
這種女友死亡一百問之一的問題,萩原研二答得毫不猶豫:“我當然幫小羽仁啊~”
索菲亞:“那你跟著鬆田一起說我急?”
萩原研二:“好~我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