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外透過胸針攝像頭實時盯著現場情況的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兩人, 看到索菲亞陷入被為難的窘境,一時間著急,可也隻能乾看著沒有辦法。
對方可是厚勞省的大臣, 再者這裡還是人家的主場,羽仁索菲亞隻身一人,怎麼看都是劣勢的那一方。
就算父親是前○相又如何, 總不能閃現過來救人吧?
比起震驚於突然得知到的索菲亞的家世背景,兩人此時此刻的重點都是該如何為索菲亞解圍脫困。
“小降穀, 你……”
“嗯, 我知道的, 已經在聯係增援了,萩,你那邊……”
“我隨時都可以行動。”
……
兩人都已經開始商討起該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支援,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不許多言就能配合得迅速。
降穀零著手協調派人趕來接應,萩原研二更是在計劃著如若情況真的到了無比緊急的程度、且降穀零的支援沒能趕到現場時, 索性直接開車撞進莊園裡……
不過, 莊園彆墅裡的情況很快就有了情勢變化。
根本用不著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出手, 索菲亞當場就自己解決了。
她麵對承接了渡邊昭一的指令要強行把她“留下”的兩名保鏢, 毫不客氣地大打出手。
鏡頭拍下的畫麵又是晃動又是隨著索菲亞的動作旋轉倒翻,讓在場外看著的兩人直接沉浸式體驗了一把第一視角的格鬥現場。
雖然沒辦法看到索菲亞的動作,但是從鏡頭晃動的角度來看, 索菲亞大概是完成了很多對身體柔韌性要求很高的技巧, 最後把兩名身型比她健碩高大了一截的職業保鏢給放倒在了身-下。
不愧是在警校時期和曾經的第一單挑體術都不會落下風的人。
即便麵對有明顯力量懸殊、人員優劣的場況, 索菲亞也能完美地解決好。
曾經的第一當場發出了感歎:“羽仁她……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啊……”
萩原研二驚歎之餘則是擔心:“索菲亞她的肩傷還沒好……”
所以,萩原研二和降穀零看到的那個“窘境”根本就不存在,兩人在震驚於索菲亞的體術似乎比起當年又更上一籌之餘,也鬆下了一口氣。
“渡邊大臣, 我本來不想動手的,但你執意要和我撕破臉。”
女人冷凜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從畫麵的那一端傳了過來。
因為索菲亞還把人按在地麵上的緣故,壓低了視角的鏡頭拍不到渡邊昭一的臉,隻能看見他立在不遠處,以及秘書葉山護在他身前的畫麵。
渡邊昭一簡直被眼前發生的事給驚呆了,口中不停地喃喃著“怎麼可能”之類的話。
他本想著先把羽仁淳的女兒給控製在自己手裡,不論是用強硬的辦法還是其他,他覺得隻要人在,主動權就一定在。說不定真的能以此等到羽仁淳出山,哪怕真的撕破了臉,那也能換來最後一次當選的機會,用一換一的交易。
可他哪裡料得到,這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女人居然三兩下就放倒了他的保鏢。
這一次的臉是真的撕破了,並且他還一無所獲。
“羽仁小姐,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
前一刻還自信滿滿準備抓人的渡邊昭一瞬間變了個奉承求全的臉,懇切的表情即便知道他是演的,也演的格外逼真。
畢竟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渡邊昭一不就靠著能屈能伸、懂得見風使舵嗎?
十幾年前在羽仁宅前土下座換到了個議員,再向羽仁索菲亞低一次頭又有什麼難的。
不過索菲亞根本不吃這套,她起身鬆開了那兩個保鏢後,隻是冷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給過你好好說的機會了。”
“羽仁小姐……”
“那要不這樣吧,你找個時間帶上我想要的東西來我麵前謝罪,我再考慮後續的事。哦對了,大選的時間……應該所剩不多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如此說完,索菲亞甩起外套,轉身就走了。
其他幾人全都愣在原地,沒人趕上來阻攔,還是她自己突然想起來忘了什麼,才走了幾步又繞了回來。
她先是朝著上原女士伸手:“我的手機,還給我。”
上原:“……是、是……”
從金屬盒裡取完手機後索菲亞又走到了秘書葉山麵前,伸出了另一隻手:“車鑰匙。”
葉山:“啊?”
索菲亞:“車鑰匙啊,難道你要讓我走著出莊園嗎?”
葉山:“我送您出去吧……”
索菲亞:“你把門給我開好就行。”
……
坐在車裡、等在莊園之外的萩原研二和降穀零一起全程聽著現場發生了什麼,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降穀零倒還好,得知好友的家世背景之後並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不過他越來越覺得索菲亞是個神奇的人了,這次和渡邊昭一的會麵,確實得到了一點他想要的信息,比如烏丸集團。
萩原研二的震撼就很大了,他突然有一點點不知道怎麼麵對女友。
在他還在恍然之時,車前那扇宛若高牆的鐵門緩緩打開,從裡麵飛馳而出的正是不久以前把索菲亞接進去的那輛車。
車開得很快,發動機響得格外激烈。
從彆墅到莊園門口葉山開了五六分鐘的路程,索菲亞三分鐘就結束了。
那目測起碼拉到了二百碼以上的時速的車就這麼衝了過來,在逼近他的時候突然一個猛打方向盤加急刹車,在地麵上摩出了一陣相當刺耳的聲音。
車身因此而向一側歪斜翹起,在車速驟降為零的時候,又是咚的一聲車身砸地的悶響,揚起了一片塵埃。
萩原研二按下了心裡想要對這稀爛車技的吐槽,因為從駕駛座上鑽出來的人是索菲亞。
身形瘦高的黑發女人下車之後,步伐帶風地繞到了車後,雙手叉起腰,好像是在看停車的位置。
但這裡又沒有什麼停車線,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一會點頭好像在對自己的某些行為做肯定,一會又搖頭,臉上露出對車的嫌棄。
萩原研二看著女友有些滑稽的舉動,他實在是哭笑不得。
忍不住輕聲哼笑傳到了電話的那一頭,對麵的降穀零聽到後便詢問了一句:“羽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