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筆羽仁淳大手一揮、高達五百萬的見麵禮金, 老實講,萩原研二實在是不能收下。
首當其衝的就是某位羽仁氏土豪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那個數字在羽仁淳的眼裡不算什麼,但對於普通人而言, 確實不是筆小數目了, 至於第二點……
這種見麵給見麵禮或者禮金的事,是不是弄反了!
當時羽仁淳打給峰野的那通詢問電話,對方說的也是幾年前和他老婆結婚之前他的父母給女方的見麵禮。
總而言之見麵禮金的這件事, 把萩原研二弄得有些難為情。
但這是羽仁淳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要是把錢退回去, 羽仁淳反而會覺得自己很沒麵子而生氣。
因此,這筆錢暫時就留在了索菲亞這裡。
自那晚羽仁淳在索菲亞的公寓閃現之後,大爺他又神出鬼沒地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又去乾了什麼。
渡邊昭一的事肯定還沒有結束, 索菲亞當場放了話, 要他來找自己謝罪。
至於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謝罪”, 他本人大概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好好斟酌。因此, 在渡邊昭一考慮妥當之前, 一定會有一小段的平靜期。
在這段平靜期,索菲亞正好可以把注意力的著重點轉移到其他事上。
比如,讓她一直都很困惑的小柳屋的事, 她可以親自研究研究了。
索菲亞詢問過近期一直待在小柳屋的柯南, 這位被捧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偵探少年也沒什麼特殊的發現。
也不知道是小柳康心真的沒問題, 還是他的段位實在是太高了。
高到工藤新一都察覺不了, 高到索菲亞先前感受到的那些違,逐漸轉變成了自我懷疑的錯覺。
想不明白這些,索菲亞覺得還是有必要親自回小柳屋, 她的肩上在修養了一段時間之後好了很多,重新開始恢複洗貓洗狗的工作,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陣平靜並沒有持續很久便被打破了,來得比索菲亞預計的時間要早。
她原本以為渡邊昭一說不定會就此消停,但或許是大選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急了,尤其這段時間不論是索菲亞自己還是羽仁淳,都沒有任何動作。
越是心虛的人就越害怕,因為未知和無法預估的不定數讓渡邊昭一心裡越來越沒底。
終於在莊園事件過後大概一個月的某一天,小柳屋外突然圍來了許多輛轎車。
明明門店前的這條街是步行道,這些車簡直是無法無天,就這麼囂張地闖了進來。
索菲亞把店裡的貓貓狗狗安置好之後,這才不緊不慢地推門走了出去。
走出門兩步,就正巧撞上安分了一個月的渡邊昭一從其中的一輛車裡鑽了出來,兩人的視線瞬間交彙在了一起。
緊接著,四名身著黑色套裝、身形健碩的保鏢圍到了渡邊昭一的身邊,完完全全的警戒狀態,把他給三百六十度護得嚴嚴實實。
這倒是把索菲亞給看樂了。
敢情是因為之前她僅憑一己之力放倒了兩個人,這次渡邊昭一吸取了教訓,雇了double的人力來防備?
雖然但是,上次她的肩傷還沒好全,這一次打四個的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索菲亞如此想著的時候,從其他的車裡又下來了一批明顯是安保人員的家夥,十分有序地圍了過來。
人多勢眾這個詞在這裡體現了出來,優勢確實向著人多的那邊偏移了。
看這架勢……
渡邊昭一好像很怕她對自己動手。
雖然索菲亞就沒想過要對渡邊昭一本人動手,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在害怕什麼。
看著這來勢洶洶的陣仗,索菲亞其實有點無語。
不過對方既然表現成了這樣,也就是說明……渡邊昭一最後還是選擇了站在了對立的那一麵。
“羽仁小姐,許久不見,近來可好。”被保鏢圍在中心的渡邊昭一裝模作樣地打了聲招呼。
明明一點善意也沒有,卻還要這裡演戲,實在是很惡心。
“才一個月不見,渡邊大臣怎麼又這麼春風得意了?和一個月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呢。這是得了什麼高人指點?”
索菲亞滿臉堆著營業式的親和笑容,嘴裡說的話卻是陰陽怪氣的嘲諷。
她咬重了“一個月前的狀態”,明晃晃在暗示那個時候渡邊昭一在她麵前有多卑微低賤。
渡邊昭一:“今日店裡隻有羽仁小姐一個人嗎?”
索菲亞:“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您可不就專門看準了挑在這麼一天嘛~”
這絕對不是巧合。
小柳康心從三天前開始就出遠門采購了,要一周才會回來,這種事隨便在附近打聽一下都能知道。
如果想要更精確地落實這件事,針對小柳康心的行跡調查一下,算準了在某個他絕對不可能回到東京的時間段,就可以抓準隻有索菲亞一人的時機。
這種事對於渡邊昭一的能力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再者,萩原研二平日裡也是上班時間,不可能出現在店裡。
米花町還有更多的事需要他去解決,總不可能為了女朋友這點私事玩忽職守吧?
隻要下手的速度夠快,萩原研二就一定趕不及趕到現場。
渡邊昭一就是這麼想的。
索菲亞的視線在擋在小柳屋門口的這一排車之間掃了一圈,一個個看著都是來者不善,看來是做足了今天必定要將她帶走的準備了。
她倒是沒在怕,繼續語氣古怪地和渡邊昭一搭話:“渡邊大臣,您想和我單獨交談的話,這帶人上門的,又是什麼意思?”
渡邊昭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自信滿滿地哼笑道:“請羽仁小姐您再去我的莊上坐一坐的意思。”
索菲亞學著對方的腔調,也哼笑了一聲:“嗬,我說過的吧,渡邊大臣如果想要個未來的機會,應該帶著誠意來向我謝罪而不是搞得好像極道的作派一樣上門來堵我,沒看見我正在上班很忙嗎?”
渡邊昭一:“羽仁小姐,這一次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