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了。
“我每個月都會來城裡一趟,路線是固定的,都會在這期間與南宮潛會麵,我不該如此自信你不會發現。”
畢竟,魔界的魔尊,是南宮無寐。
“南宮潛的心太大,你跟他做的事,日後再慢慢結算。”南宮無寐冷笑。
這都是明麵上的事兒了,焚天大陣那件事情之後南宮潛便與南宮無寐不勢如水火,魔宮如今已經分裂成兩股勢力,南宮潛隱隱勢大。
謝冰鼻尖隱約嗅到火山硫磺的味道。南宮無寐在這兩日一直呆在焚寂州海底嗎?
想到海底之事,她甚至還想縮一縮脖子:
她現在應當是忘記了廢墟聖廟的一切,也記不得南宮無寐啃噬她脖子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何,脖頸處癢癢的,總覺著微涼的呼吸打在肌膚上,浮現出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她鬼使神差的想,試探南宮潛,究竟是對是錯?
如果南宮無寐不出現,謝冰打算在人群多的時候,與小黑聯手搶奪回她的小黃書。她看的很清楚,他將書塞在了懷中。
如果搶奪小黃書失敗,謝冰便會立刻選擇自傷其身,不過瀕死那個尺度要把持住,否則一不小心自己kill自己就不好玩兒了,要將死未死那個程度,顧莫念才會感受到。
可是在冥寒蝶的眼皮子底下,這並非簡單之事,所以她要在一路順從他,準備離開這裡去幽都的時候,冥寒蝶戒心最低的時候行動。
然而,南宮無寐,來了。
南宮無寐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中的金色鳥籠:
“我說過,她的命,隻有我能取。”
坐的滿滿一屋子人,一會兒便散完了,凡人有自己的保命之法,這兩位一黑一白,氣息凜然,看上去便不是凡人,早就溜之大吉,連老板都戰戰兢兢,似乎怕極了。
謝冰看了看冥寒蝶,又看了看南宮無寐,挪動屁股,往南宮無寐這裡挪了挪。
南宮無寐瞥了瞥她,眸光深沉,隨後扔給謝冰一包花生。
謝冰:!!
還給捎帶零食!
她安安靜靜地剝花生,剝出來的花生還狗腿地放在南宮無寐麵前的小碟子上。
南宮無寐沉沉麵色,似乎怒意稍減。
“拿出來。”
這是對冥寒蝶說的。
冥寒蝶心知肚明,這魔尊是要給他暖床的找回場子了,他被這倆人聯手磋磨了一路,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兩個人如何你儂我儂、狼狽為奸的!現在魔尊來了,二打一,要不要臉!
冥寒蝶苦著臉,看了看謝冰,老老實實說:
“我不敢。”
堂堂冥主。
慫了。
現在把小黃書和冰霜發帶還給謝冰,冥寒蝶簡直不敢想自己多慘:
他到現在都沒明白令無數修仙者聞風喪膽的冥蝶怎麼對謝冰無效呢?殘忍吞噬爆裂的凶殘,在謝冰這裡,統統不存在!他還被謝冰坑了靈魂碎片至今沒找回來呢!更彆說……他不得不鎖了自己的蠱……
——製服謝冰,他靠的就是提前手。
若非謝冰落了單,他又能全麵壓製謝冰,但凡有旁人在,冥寒蝶也不可能製住謝冰。
想到謝冰又被她鎖了一晚上,後背都發寒了:謝冰是真狠!
冥寒蝶沒說話。
空寂的風掃過小巷,青石板路隱約有雨水未乾的光亮,有淡淡的陰氣四處蔓延,冥寒蝶噙著笑與南宮無寐對視。
一黑一白,殺意凜然。
“吧唧吧唧”聲打斷了凝固般的僵局。
小黑總管滿足地舔了舔盤子,黑豬甩了甩頭,“哼唧!”
還要!
冥寒蝶濕漉漉的眼睛一亮,一把將小黑總管牢牢摟在懷中,“你的豬在我手中,要是打我,我就殺豬!”
小黑總管小眼睛都瞪圓了:委屈巴巴。
謝冰:“……”
袁狗蛋,你學能了啊!
……
袁狗蛋覺著自己聰明著呢,他抱著黑豬說等謝冰離開他十裡地自然會將“豬質”放開,謝冰險些被氣笑了,無恥!
日光揮灑,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南宮無寐走在最前麵,走路仿佛帶風,他周身冷然,似乎心情很不好。
謝冰跟上去,想了想,解釋說:
“魔尊大人,不是什麼金屋藏嬌,我倆沒什麼。”
根據剛才的情形,謝冰覺著,南宮無寐似乎誤會了什麼。
他的占有欲太強了,明明隻是處在劃定範圍的程度,那殺意卻猶如實質。
南宮無寐頓住腳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正中,低頭看著她,忽然冷涔涔笑了笑:
“我當然知道你們倆沒什麼。”
“幸虧你們倆沒什麼,否則我會當著他的麵殺了你。”
謝冰:“……”
他低笑一聲,隨手將手中拎著的那個金燦燦的貝殼鳥籠扔給謝冰,邁步往前走。
謝冰捧著它,心頭忽然驚悚,她看了看南宮無寐的方向,那個方向,分明是南方!
太虛派在中東部,南方是魔界方向!
她連忙追上去:“魔尊大人,你要帶我去哪裡?”
“魔宮。”
他似乎懶得多言。
謝冰低頭看著手中的貝殼鳥籠,瞬間石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隨機戳10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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