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被殷倦之提著領子拉走了。
殷倦之出現一秒提著師妹走了, 所作所為皆數無人敢置喙,連幾個身著淡藍色衣袍的儒修也是靜靜看著。
邱妙芙蓮步微移,看著那英俊瀟灑的背影,銀扣束發的高馬尾, 脈脈含情的眼眸彎了彎:“果然是我挑中的男人,眾目睽睽之下便酸起來……”
想到上次謝冰與殷倦之大白天, 身上皆數有幽冥情花之香, 這兩人倒真是蜜裡調油,膩歪到分不開。
“麵上師兄師妹, 私底下情哥哥情妹妹, 色字頭上一把刀, 沒想到殷兄也終於栽了。”
邱妙芙香扇半遮口鼻, 忽而笑了。
“我說排隊, 可不是說假話。”
殷倦之從不層留戀過女色,謝冰能讓他食髓知味, 待百年之後謝冰身隕道消, 那時候,殷兄這種天縱驕子開了葷, 怎會按捺的住?
嗬, 男人。
合歡宗宗主邱妙芙眼尾,是了然的媚笑。
……
“師妹, 你跟邱妙芙說,要把我讓給她?”
殷倦之一直拎著謝冰的領子,拎到了無人之地, 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無音宮吊橋很多,殷倦之放她在的地方,亦是一座深淵重重,白霧飄渺的吊橋。
謝冰低頭看著深淵:……
腿軟。
頭暈。
她總覺著,殷倦之在說,回答不好,這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大師兄饒命!
“我沒有。”
謝冰整理了衣裳,猶自嘴硬。
事實上,她都快忘了當初與邱妙芙說過什麼。
當時師父顧莫念差點入魔,險些要將她抓去當冰棺中南宮聽雪的爐鼎,她又認為殷倦之要將她做傀儡,與這猛虎同塌而眠。
步步驚心。
朝不保夕。
誰還記得那些細枝末節?邱妙芙信誓旦旦說她說了,謝冰頓時也迷糊了……她也許當時真的說了。
謝冰哪兒敢認??
南宮無寐那般不羈風流,陰鷙殘忍,怎麼會接受他被女人讓來讓去?
殷倦之目光沉沉。
忽而笑了,“師妹,你對我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你對我的安排,倒真是麵麵俱到。”
合歡宗傳承千萬年的諸多秘籍,他幫謝冰整理時候,已然都看過。
不愧是雙修宗門,各種雙修姿勢法門應有儘有,她全要了不說,還與邱妙芙那般討論。
連她死了,將他讓出去都算計好了。
他算是什麼?
謝冰,沒有心。
殷倦之眸光落在謝冰白皙細嫩的脖頸上,喉結微微滾動。
他就該像是之前那樣,將她掐死了事。
殷倦之垂落的指尖緊了緊,微微滯澀
——之前?
謝冰並不知道這會已然在生死一線走了一圈,她咬了咬牙,“大師兄,你誤會我了!”
“我真的是一個特彆專一的女人!”
殷倦之眸光涼涼,冷嗬一聲,“專一和男人雙修?”
“不愧是書修,學以致用,倒是用的挺快。”
合歡宗那些數不儘的雙修法門,已然用的爐火純青。
謝冰:……
實不相瞞。
她還是個雛。
謝冰頓時想起來一個表情包,完美代表了現在的她:
性知識:堆積如山的書。
性癖:堆積如山的書。
性經驗:空空如也,一本莫得。
……
長發青絲,微微垂落,顧莫念坐在榻邊,麵沉如水,給萱瑤上藥。
她趴在床上,師父散落的長發落在萱瑤的裸/露的後背上,她覺著有些癢。
癢,把痛,給遮住了。
秘境崩裂,留下一條命已然是僥幸,身上的傷處卻無法避免。
她重新遇到師父的時候,恍若癲狂的顧莫念將她攬在懷中,死死的用披風裹住了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就像是無法承受失去。
師父……那般喜歡她。
“阿瑤,你真的對那裡毫無印象?”
萱瑤與孔逸仙“師父”立下誓言,若是違背身隕道消,她眨了眨眼睛,咬唇小聲道:“我不知道那是哪裡,隻知道是懸崖之底,醒來便看到了孔逸仙前輩,他救了我,傳授了我劍法,之後我便暈了過去,醒來便是在無音宮勢力範圍了。”
萱瑤失蹤了三日多,她受了傷,對於時間也極為紊亂,想要尋找孔逸仙的所在太難了。
顧莫念想了想,便放棄了。
“我一直以為,他會將‘醉劍’帶入土中。”
萱瑤眨了眨眼睛,“這‘醉劍’不是孔前輩最強的招式嗎?難道,是有什麼淵源嗎?”
“沒什麼。”
顧莫念搖了搖頭,他將藥瓶收起,給萱瑤蓋上被子。
指尖,落在她圓潤白嫩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