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死死扣住謝冰的腰肢,一個閃身,躲開了那令人窒息的黑色光亮。
南宮無寐那張過分妖冶的麵容上,是涔然的冷。
他將她抱的那般緊,那般緊,仿佛下一秒謝冰就會消失不見。
恍若瘋子。
謝冰被他掐的疼,“魔尊大人,我沒事!”
兩個人仿佛連體嬰兒,謝冰貼在他胸膛,第一次發現,他的心跳很快。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她靠在他胸口,能清晰感覺到那急促的震動。
奇了怪了,饒是之前再是親密,她基本上沒有聽過他的心跳,魔尊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身上常年跟冰塊一樣,什麼都不在他心底,隨性而發,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心跳四平八穩,從來不找存在感。
他沒說話,隻是死死抱著她,將她摁在懷中。
謝冰被他勒的太緊,幾乎無法喘息,你有考慮過我的骨頭嗎??
“彆動,彆說話。”
謝冰:“……”
她抿了抿唇,眼睫垂落,安靜下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冰都快睡著了,才感覺到修長的手指在揉撚她的發絲。
他身材高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指揉撚了發絲,順著柔順的發絲下來,又揉了揉她的臉頰,還捏了捏。
是極為親昵的姿態。
這副身體才十六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臉頰有尚未褪去的嬰兒肥,捏起來手感是好,可是她臉疼啊!
“疼!放手!”
“噓,彆動,彆說話。”
謝冰:“……”
剛才還要殺人的瘋子模樣,現在卻柔軟的像是一隻貓。
她被他時不時蹭過來的親昵,給搞的暈頭轉向。
南宮無寐就像是一隻凶猛的野獸,十九年沒見,收斂了鋒銳的牙齒和狠厲,像是貓咪一樣不時蹭過來,咬一口確認人是不是還在呼吸。
他又不許她動,又不許她說話,她隻好放空大腦,想剛才記得的一切細節,總感覺,快要切入當年的事情。
謝冰的眉頭漸漸皺起,手指不自覺的摳他的手指肚。
她想的很專注,清淡的神情安靜下來,愈發顯得寡淡。
在她臉上,仿佛什麼都不會被她放在心裡,是非常容易被忽略的長相。
可是……
南宮無寐垂眸,看著她下意識的摳手指頭。
他與她親近這麼多次,細細想來,她的殺意凜然有之,戒備防備有之,虛情假意有之,蓄意欺騙有之……
獨獨沒有走神時候摳手指。
是極為放鬆的神情。
那一瞬間,南宮無寐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
他輕輕道,“這十九年,九霄待你如何?”
聽到這個名字瞬間,謝冰的手指頓住了。
“九哥哥……”
她豁然抬頭,周遭死氣飄蕩,他身量很高,微微俯視她,隻看到黑暗中他的下頷。
眉眼籠罩在黑暗中,可是謝冰分明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她瘦削的肩膀明明沒動,卻隱約有些緊繃。
“挺好的,我把他當哥哥。”
她抬眸,想要說下去,“但是……”
“當哥哥?”
南宮無寐閉了閉眼,“不必說了。”
他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顧莫念帶回來的女子。
鄉村少女,莽撞無知,便是他,亦或者是顧莫念,也沒想到搖尾乞憐的謝冰,赫然能將人玩弄於鼓掌。
臨行前,他看到她在用完飯,極為熟練的捧著杯子喝牛奶。
唇邊印上一抹牛奶痕跡,她極為熟練的用帕子擦了擦,是他這十九年不曾了解的習慣。
她的細微神態,他竟越來越了解。沒有必要聽她說。
反正,都是戒備下的假話。
他生氣了。
南宮無寐周身的威壓很重,靠近一點似是就要被碾成粉末,更彆提現在她被當做貓薄荷吸的時候,靠這麼近,簡直太恐怖。
可是謝冰懶得管魔尊大人。
她也生氣了。
狗男人。
狗比男人。
沒救了!
去死吧!
這些人都沒辦法講道理,他們隻信自己信的。
她冷聲說:“吸夠了嗎?放開我。”
下一秒,南宮無寐微微俯下身,微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眼尾下的赤色淚痣灼灼。他微微側頭,咬住了她的唇。
謝冰:???
這次的親吻,不像是親吻,倒像是較量。
她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兩個人橫衝直撞,果不其然,又有淡淡的血腥味,竟然不知道是誰的血。
周遭霍然再次被撕裂,乍然一道微光。
有人哎呀一聲,刷的扭過去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隻是一隻肚子餓了的豬,並不想吃狗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她隻是我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二水:我隻是把聖子當哥哥。
小嫵媚: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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