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夕陽下進行岸邊的遊泳比賽,看誰跳出水麵更高。
緊接著一起跳出海麵,貼在冰麵上,繼續貼著冰麵滑行,就像一場旅行表演,生活突然變得不那麼無聊了。
回到家時太陽落下去了,但是天依舊亮著,沒有暗下來,因為極晝要來了,這裡的白天將會一直持續六個多月。
直到極夜到來。
小企鵝睡醒之後沒見到大企鵝,他氣急了,到處尋找大企鵝的身影,找了一下午,但是大企鵝始終沒現身,他在家裡沒吃沒喝等著大企鵝回家。
好嘛,當太陽西斜的時候他家的大企鵝終於回來了,還是和那隻怪蜀黍一起回來的。
小企鵝生氣了,對大企鵝不理不睬,甚至不吃白憶帶來的食物,他的態度很消極。
小企鵝:“把我一隻鵝扔在家裡,自己出去約會,在他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我,我好傷心,嗚嗚嗚。”
白憶想給他喂食,但是他就是不動一下,腳掌和尾羽都在家外麵,頭朝裡,顯得很生氣。
白憶知道他生氣了,但始終要哄著。
白憶:“啾啾啾?”寶貝生氣了呀,爸爸隻是去給你捕食了,你乾什麼生氣啊?
小企鵝:“啾!”哼,你就是去和他約會了,還捕食,我看你是自己當時食物去了,我的爸爸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啊!你可是帝企鵝呀,能跟他們一群庸俗者在一起嗎爸爸?
平時這孩子發聲的時候最短三個音節,可是今天竟然一個音節,白憶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或許他是真的長大了,知道自己這行為意味著什麼,所以很生氣。
白憶看著小企鵝生氣的樣子,還是做了最後的決定,他決定帶著小企鵝離開了。
離開這個無冰區,去找族群一起生活,他們兩隻帝企鵝和阿德利企鵝混在一起確實不對勁,而且他和霸總鵝之間也不可能,所以還是離開最好。
至於什麼時候離開,那自然是說走就走。
他最後一次去拜訪了霸總鵝,這次他帶去了很多食物給他,吐在了他的窩裡,希望他回來後能看到,他不在家,那一定是是去捕獵了。
白憶沒有把家拆掉,畢竟那是霸總鵝的美學建築的表現,就留在這裡吧,萬一哪天又轉回來了,還能繼續待。
也或許能給其他無家可歸的企鵝提供一個比較安逸的居住環境。
這天白憶帶著小企鵝離開了,他們去找帝企鵝了。
霸總鵝捕獵回來之後,見自己家裡又多出了一些小魚,就知道是夢中情鵝給他送的,他心裡有點小歡喜,並且快速地跑到白憶家裡,把自己捕獵來的食物都吐在他家門口。
然後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把魚按照個頭大小的順序排列,把磷蝦都拜訪整齊,尾巴在一側,頭在一側,這樣看起來就很美觀。
等他回來後,看到這些食物,也會很開心吧,他這樣想著。
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隻見一群同類都在吃他的小魚,但是他並不生氣,反而有點驕傲。
我有夢中情鵝投喂,你們就沒有,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他一直望向山上,但是一直沒有看到他們父子的身影,他想著他們可能是出去沒回來,就沒怎麼在意。
一覺睡醒之後,天色還沒有暗下來,說明南極洲的極晝天氣來了。
這代表著溫暖的夏季來臨了,夏季是他們最喜歡的季節,他們都不喜歡冬天。
他睡醒之後就去捕魚,結果捕魚回來後,發現他昨天放在那裡的食物並沒有被吃掉,已經被凍成了冰棍。
上麵全是冰淩。
他沒在意,繼續把捕來的食物按照整齊的順序排列好,繼續轉身離去。
一天後他沒回來。
兩天後他依舊沒回來。
三天後……很多天後,他始終沒回來。
但是他家門口堆滿了好吃的銀魚和磷蝦,還有一隻疑惑卻又慌張的阿德利企鵝。
他在想,他肯定是討厭我了,所以帶著他的兒子走了,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喜歡他而已……
他走了,家裡空了,並且沒有回來過的痕跡。
他第一次入住了他的家,但是裡麵空曠冰冷,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他心中還存有希望,萬一哪天他又帶著孩子回來了呢?
所以還是在這裡等吧。
他不吃不喝,開始等。
甚至連門口他自己捕獵來排地很整齊的食物都沒動,這是他給大塊頭的食物,他不會吃的。
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依舊沒回來,霸總鵝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才能落下去。
可能要再等一個漫長的黑夜,再次等到黎明到來,他才會回來吧?
他這樣想著,還是架不住饑餓,出海捕獵。
他寧願餓著也不吃自己給大塊頭的食物,門前依舊堆著那些食物。
就這樣,他獨自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夏季,等到同伴們開始往溫暖的海域遷徙,他始終沒有等到大塊頭和他兒子回來。
這次,他沒有跟著隊伍一起離去,而是選擇去找那些大塊頭企鵝。
他知道他們在冬季即將來臨時會去哪裡,他們不會離開南極,他們會在一個結很厚冰層的海麵上進行一年一次的聯誼。
他一定會在那裡找到大塊頭吧。
畢竟他也是這個大家族其中的一員,他也一定會在那裡。
所以他和自己的族群背道而馳,南轅北轍。
南極的冬天對於帝企鵝都是要命的惡劣,更彆說小小的阿德利企鵝了。
他們壓根經不住一次冬日的暴風雪。
一年一次的聯誼大會又要開始了,這說明又一個冬天要來臨了,白憶不得不帶著已經和他差不多高的小企鵝跟著族群回基地,高達五千隻的帝企鵝踏上了回鄉之旅,這其中也包括去年那些在生存競爭中活下來的幼崽們。
他們現在已經都長高長大了,也能參與繁育了。
白憶和小企鵝一直保持著父子關係,他並不想和他越界,即使知道他是詹森,白憶也不準備這輩子和他以情侶的身份度過。
彼此陪伴已經是最好的告白。
浩蕩的企鵝隊伍朝著已經結冰的病海麵走去,長途跋涉,放眼望去,都是一樣的帝企鵝。
這個季節,也隻有帝企鵝會留在這裡,他們肥厚的脂肪和厚重的羽毛,成了這個冬天最重要的禦寒物資。
白憶本想跟著那些阿德利企鵝前往溫暖的海域,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不然總是想起那位霸總鵝,難免有些憂傷。
這個時候,他肯定已經和同伴們往遙遠的海域遷徙了吧。
如果有緣分,明年夏季到來的時候,他們應該還能再相遇,如果沒有緣分,那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想想還挺遺憾,白憶一直想擼那位老兄,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以後擼到他的機會也不大了。
說實在的,白憶並不想和這群帝企鵝一起挨凍度過冬天,但是他沒辦法,他不和這群帝企鵝待在一起,就會被冬天狂虐的暴風雪凍死,為了生存下去,白憶還是決定回去。
就在他和他的逆子一起排好隊跟著大部隊前進時,他突然眼前一花,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小的身影。
白憶一愣,還想著這誰家的幼崽怎麼還沒長大啊?
出於好奇,仔細又看了看,發現不是帝企鵝幼崽,是一隻阿德利企鵝!
白憶:“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阿德利企鵝不是都已經遷徙了嗎?還留在這裡,就不怕凍死嗎?”
他排在隊伍裡,還挺懂規矩,即使前後的帝企鵝都好奇且對他不懷好意,他還是選擇排好隊。
哪怕被擠出去了,也迅速地排進隊伍,不讓自己和前麵的拉開距離。
白憶覺得新鮮,不由地離開了隊伍“插隊”往前,他想知道這隻阿德利企鵝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如果是的話,他可以幫助他離開這裡,去尋找他的家族。
白憶的“插隊”行為引起了其他企鵝的不滿,前麵的一大波帝企鵝正在跟另一波隊伍融合,使得隊伍前進就慢了很多,大家都在罵罵咧咧。
“搞什麼啊?竟然插隊,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啊!”
“後邊去,彆想插隊,插隊的企鵝不是好企鵝。”
“哼哼,素質哦這位大哥。”
然而白憶並不是想插隊,他隻是想知道這個阿德利企鵝是不是迷路了。
結果好不容易跑到他身邊,拿小短手拍了一下他,他才回頭,看了白憶半天,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啾”。
白憶:“……”
草,怎麼是他啊?
他為什麼沒有離去?找死嗎?
不知道冬天意味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竟然有人猜到我的設定,你是爬進我的電腦了嗎?
為什麼你們的腦電波總是如此精準地和我撞在一起?
這合理嗎?
哼哼,就是不告訴你們誰才是真正的詹森!
劇透就不好玩了。
(傲嬌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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