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是千防萬防怎麼都防不住這個禽獸,原本以為做了企鵝,沒有那方麵的構造還能清淨一陣子,結果給他來了這麼一下,白憶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這麼快你怎麼好意思爬上去的?還把你哥的新衣服弄臟了,你真的是讓你哥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白憶踹了小帝企鵝兩腳,然後找了個雪堆把自己的背部在積雪裡摩擦了會兒,好保持自己羽毛的乾淨程度。
詹森從雪地裡爬起來,有點懷疑鵝生。
不應該啊,怎麼能剛上去就出來了呢?這得讓哥怎麼看我?
他一定會嘲笑我太快,當獅子的時候,一次可是得二十多分鐘呢,那我現在這樣還能保證哥哥的幸福麼?
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剛來感覺就結束了,這還能再離譜一點?
看哥的樣子,他一定是嫌棄我,生氣了。
詹森:“千萬不要看輕我啊,我的哥,我的內心會非常受傷。”
白憶:“這不怪你,怪你的構造,請你正視你現在的身份好嗎,你現在是一隻鳥,沒有那玩意。”
詹森:“不,我偏不信邪,我偏要證明自己。”
至於怎麼證明自己,那就得從他哥身上下手了。
白憶基本上可以確定詹森是徹底回來了,隻有他才會這麼騷,騷地讓他措手不及。
上一世當老虎的時候他都很克製自己。
結果這當了企鵝,沒有了工具,反而讓他放飛自我。
根據他之前和之後的反應,白憶可以確定他大概是不久前才恢複記憶,不然早就在當崽子的時候就開始各種毀三觀的事情了。
不過讓白憶疑惑的是,詹森和霸總鵝之間有什麼聯係。
難道之前的霸總鵝才是詹森嗎?
他不知道,根本沒人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如果霸總鵝真的是詹森,而他認錯了鵝,那他也未免太對不起詹森了,畢竟森蚺那一世他就沒認出詹森來。
結果這當了企鵝後,又沒認出他,難道是自己對他的愛不夠深沉嗎?
不,聯係小企鵝的種種行為習性,白憶很確定小企鵝就是詹森,至於他現在為什麼模仿霸總鵝,白憶隻能解釋為,他的模仿能力太強,所以是在模仿霸總鵝的行為。
有了第一次不可描述的行為,就會有第二次,詹森的行為實在是讓白憶不知道怎麼吐槽,明明沒有那零件,還喜歡逞能。
每次都能把白憶的新衣服抓地毛茸茸起球。
但是一想到這壞東西在太陽自己,白憶偶爾也會來感覺,也是幾十秒就完事。
畢竟都是使用泄殖腔,所以當他偶爾來感覺的時候,泄殖腔附近不僅有詹森的,還有他自己的,就很羞恥。
每次完事他都得去雪地裡摩擦會兒,把那些臟東西蹭掉,但是也有一些就會深入裡麵。
白憶心想,自己又不是雌企鵝,所以進去也無所謂了。
而且詹森每次爬上他的背時,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群帝企鵝麵前做這種事,雖然帝企鵝們繁殖的時候,也是就地洞房,但是除了繁殖期他們都不會這樣。
白憶甚至都能想到那些帝企鵝的心裡在想什麼。
看啊,這兩隻帝企鵝是不是有大病啊?竟然在夏天做這種事,夏天產下的蛋根本不會存活下來好嗎?那麼多的天敵,他們竟然還想在夏天孵蛋。
確實,這兩隻帝企鵝的行為倒是讓他的同伴們都很不解,遺傳記憶告訴帝企鵝們,夏天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所以有一些疑惑的正義企鵝還會在詹森總是騷擾白憶的時候,上去進行“勸解”。
這天晚上,大家吃飽回來,在安全的永久冰層上準備度過安穩的一晚,很多帝企鵝趴在永久冰麵上,南極上空的極光依舊美麗。
詹森又來興致了,在他哥不注意的情況下,又企圖爬背。
白憶感覺到了,也沒管,就任由他爬。
結果詹森剛爬上去,一隻雄企鵝觀察他倆好久了,見他倆又要那啥,一搖一晃地走到兩隻企鵝身邊,小短手一伸,把好不容易爬上他哥背部的詹森給推下去了。
詹森一個不穩滾在了冰麵上,煩躁地朝著那隻企鵝叫囂。
“你有病啊,沒看到我們在乾什麼嗎?”
“兄弟,我觀察你們好久了,節製點,夏天不是做這些事的時候,冬天才是,還是再忍一忍,等冬天吧。”
詹森:“……”
白憶從冰麵上爬起來,看著滾在冰麵上的詹森,心裡覺得好笑。
看吧,連其他帝企鵝兄弟都看不慣你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節製。
然而,即使被打擾了,詹森也不準備放過他哥。
他看到一塊比較大的冰塊,他決定和哥哥躲起來。
他起身走到哥哥身邊,兩隻小短手推著哥哥往前。
詹森:“啾。”哥,咱們不跟他們玩,咱們去玩咱們自己的。
白憶:“……”得寸進尺,合著你就不該恢複記憶。
所以沒有機會製造機會也要和哥哥親密無間。
詹森:“我就喜歡太陽我哥,誰來了都不好使。”
害,還挺新鮮,這次他倒是不讓白憶爬背了,而是讓白憶靠在身後的小冰山上,然後圓鼓鼓的肚皮貼著白憶的肚皮,準備來個麵對麵的姿勢。
奈何他們兩個都太胖了,圓鼓鼓的肚皮阻礙了兩隻企鵝之間的距離,他根本連他哥的尾羽都碰不到。
詹森忙活了半天,有些懊惱:“啾。”
哥,你該減肥了,你的肚子擋著我了。
白憶大概能猜到他在抱怨企鵝這身厚厚的脂肪。
可不巧了嗎,這身脂肪才是帝企鵝最該驕傲的。
白憶:“啾啾。”減你媽的肥,老子儲存這一身的脂肪就是為了過冬的,比起你來,我更相信我的脂肪,謝謝。
最後不得已,他就隻能讓白憶肚子貼著冰山,趴在冰山上,然後他努力拱開白衣的尾羽,一噴完事。
對此白憶隻想說,毫無體驗感,下次彆來了,沒意思。
企鵝們做這些事是為了傳宗接代,詹森做這些事完全就是占有他哥,給他哥做標記,讓他哥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才好。
白憶都習慣了。
原本以為他們兩個會一直這麼下去,直到生命的儘頭。
結果在這年他們返回奧默克海麵的時候,在中途遇到了一隻小海豹。
他慌亂地在帝企鵝腳下的積雪裡爬行,一邊爬一邊叫,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
帝企鵝們是不管他的,畢竟是天敵,不弄死他已經算不錯了。、
海豹大概都是在十二月份左右進行繁衍,妊娠期和人類的很相似,大概有九個月左右,也是在冬季的十月份左右產下幼崽,一次隻生一個。
按照時間推算,這隻小海豹完全就是和海豹出生的時間不相符,所以被遺棄了。
他全身雪白,完全和他們父母灰黑色的樣子成為鮮明了對比。
一般海豹母親會在生下幼崽的十天後就拋棄幼崽,那時候他們還在吃奶,可真是可憐的小可愛呢。
他不安的叫聲蘊藏著他的恐懼,他不斷地往積雪裡鑽,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其實海豹在出生十多天後離開父母是很正常的,雌性海豹一般都會在這個時候遺棄他們,這就迫使他們不得不努力生存,不幸的小海豹就會被其他的天敵吃掉,幸運的小海豹會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下海學著捕獵生存。
他們一身毛茸茸的雪白毛發,會在他們不斷地在海水裡遊動而慢慢地褪去,逐漸變成灰色。
即使成年海豹看起來不太萌,像個肥嘟嘟的大胖子,但是他們的幼崽卻很戳人類的萌點。
白憶看到那隻雪白的小可愛時,心都要化了有沒有。
奶爸的心又在泛濫。
那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閃爍著恐懼的光芒。
但是一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他要趕往繁殖基地過冬,所以也沒辦法養活小海豹啊,他想撿小海豹的想法不得不打住。
但是身後的詹森似乎發現了他哥的心思,他哥已經盯著那隻小海豹很久了,他一定是喜歡小海豹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把他撿起來帶走。
白憶還沒有行動,詹森已經行動了,他一搖一晃地走向小海豹,然後用嘴銜住小海豹雪白的毛發,試圖把他叼起來。
但是明顯他的嘴沒那麼厲害,他隻能乾著急。
白憶也離開了隊伍走向了小海豹,把詹森推開,看著小家夥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白憶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飛旋著好一些大型海鳥,他們都是這些小家夥的天敵,如果放任他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死。
白憶短暫性地做了個決定。
距離冬天極夜到來還有一兩個月,這一兩個月,其他帝企鵝要進行繁殖生蛋,所以應該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他先和詹森在這裡逗留兩個月也行。
這裡距離捕獵的海域比較近,也方便他們去吃東西。
所以白憶不走了,詹森也不走了,他好像隨時都能摸透白憶的心思,這讓白憶很欣慰。
果然愛情有時候,還是很讓人值得奔赴的。
詹森知道他要留下來,也選擇主動留下來陪他。
這讓白憶覺得很暖心。
帝企鵝的隊伍很長,基本上一個星期內,這附近都有帝企鵝在趕往繁殖基地。
在這期間,白憶和詹森守著小海豹,兩個奶爸輪流換著捕食喂他。
十多天的小海豹,簡直能萌化企鵝的心。
這麼可愛的小東西,長大後竟然是企鵝的天敵,白憶都覺得有些不開心。
但是能擼到小海豹的機會也不多,現在就是個機會。
小家夥呆頭呆腦的,被白憶和詹森投喂了幾天,開始學著黏著兩個奶爸了。
睡覺的時候得貼著兩個奶爸才能睡著。
他那一身雪白的毛發,比新冬的雪還要看起來乾淨,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