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貓自己舔舐自己,其實不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們的舌頭上也有倒刺,體感就像砂紙,故而自己舔舐自己並不會舒服。
他們一般舔舐自己的時候,要麼是自己的屁屁周圍太臟,需要清理,要麼就是可能有一些炎症,所以需要自己舔舐來消除炎症。
當然,這隻是對一般的貓而言,像白憶這種貓,他是絕對不會自己舔自己的隱私,很多時候隻清理毛發。
偶爾腹部癢了會舔一下,平時他都是用自己的爪爪清理,然後再用水洗爪爪。
一直以來他都沒接受用嘴給自己清理屁屁的習慣。
畢竟人的思想在那裡,完全不能接受舔屎的行為。
果然動物應該沒有糞便不能入口的想法吧。
最起碼這些貓是沒有的,他們上完廁所,會把屁屁舔乾淨。
至於白憶的崽崽們,他以前用比較柔和的植物葉子,現在就用他家小哥哥的紙巾,用完還能扔到垃圾桶。
可以說是非常聰明的貓了。
白憶是一種特殊的貓,當然那隻緬因霸總也是特殊的一隻,因為他在那裡舔舐自己,不是因為自己臟,而是因為自己被小母貓誘導發/情了。
他在自己舔自己,白憶起初隻以為他是在清理自己,所以也就沒管,而且他趴臥的位置在白憶視覺的盲區,貓爬架最上麵,所以白憶也看不到他到底在做什麼。
小公主剛來到這個家裡就被怠慢了,沒有一隻貓咪來幫她解決問題,這讓小公主很煩躁,她比緬因霸總還要能叫,而且總是喜歡在白憶身上蹭來蹭去。
把她的氣味全曾在白憶身上了,白憶很無奈。
她總是背對著白憶叫,趴在那裡,顯得很乖巧,但是叫聲實在是讓貓受不了。
而且白憶身上沾上小公主的氣味,讓他母貓氣味更濃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霸總緬因終於從貓爬架上下來,準備開飯了。
他蹲在白憶的飯盆前,一雙紫銅色的美眸打量著白憶。
他好像在疑惑,也好像在隱忍。
白憶看他一眼,移開目光,不和他對視。
他的眼睛可太漂亮了,很容易沉溺。
長得也帥,唉,同樣是貓,彆人就是霸總,白憶就是小可愛。
世界的參差感大概就在這裡體現地淋漓儘致吧。
而緬因貓看著白憶是因為白憶身上的味道實在太讓貓衝動了,他身上小母貓的氣味好濃烈。
霸總貓這樣想著。
但是再濃烈再誘/惑我又怎麼樣,小母貓,我是個gay佬,我對妹子沒興趣,你要是公的我還可以考慮下,畢竟我哥是公的,我還可以騙自己,你就是我哥。
但是很遺憾,你是一隻小母貓,即使你再讓我衝動,我都不可能碰你的。
女人,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也是你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霸總貓吃完飯就又回他的貓爬架了,小公主在某方麵的渴望得不到解決,隻能去找鏟屎官。
祈鏡本以為這剛好給顧淵家的緬因找了個緬因種貓公主,他倆可以甜蜜的造愛生崽崽了。
可誰能想到,小公主來他家三天,那隻緬因碰都沒碰她。
祈鏡還特意去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家夥即使自瀆都不接受小公主?
什麼癖好?
祈鏡不得不給顧淵打視頻過去,將他家貓的德行讓顧淵看一下。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一隻貓不要小母貓,非要自己給自己解決?
“阿淵,你說Joyce是不是有病?我花高價才給他搞來一隻純種緬因種貓,他竟然看都不看?你看看他現在在做什麼,他在自己給自己舔舐。”
顧淵的臉都黑了:“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要不看看醫生吧?他可能哪裡不舒服。”
祈鏡嘖嘖道:“他這哪裡是不舒服,彆人家貓舔自己是因為要清理自己,保持乾淨,你家的貓自己舔自己竟然是為了取悅自己?”
顧淵:“……”
祈鏡:“我就說小公主最近怎麼還總是發/情。合著Joyce碰都沒碰她。”
顧淵:“先看醫生吧,等我回來我再看看怎麼解決。”
祈鏡:“絕育了吧,他可能不適合有媳婦。”
顧淵:“……”
詹森:“!”
白憶可算是知道這隻緬因貓一天到晚在乾什麼了,其實他也不明白,霸總貓為什麼不要小公主。
這不,白憶的災難就來了。
既然霸總貓不接受小公主,那這小公主必然是白憶的了。
祈鏡說:“小可愛,既然那隻緬因不知好歹,那這個小公主就給他當媳婦了,你看她多漂亮對不對?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小公主:“哼,兩隻公貓,都是廢物,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霸總貓:“嗯?你給一隻小母貓找媳婦,認真的嗎?她倆都是小母貓,怎麼搞?”
白憶:“嚶,如果我是人,我絕對會愛死這隻小公主,她長得漂亮又會撒嬌,哪個鏟屎官不愛呢,但是很遺憾,我現在是隻貓,怎麼辦呀?也不能把她當成寵物。”
祈鏡帶著霸總貓去寵物醫院了,霸總貓還顯得很開心,好像出了這個門他就能逃脫兩腳獸的魔掌一樣。
家裡隻留下白憶和小公主兩隻貓,這鏟屎官和另一個貓不見了,那必然要抓緊機會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啊,小公主開始撒嬌賣萌求配種。
“喵嗚。”小哥哥,你看我這麼可愛,你一定很喜歡我對吧?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可是一隻純種的緬因,完全是你占便宜了呢。
“嗚。”小妹妹,不是哥不喜歡你,實在是哥有苦衷,而且我倆的體型差太大了,你看看我這個小可愛才多大。
小母貓才不管,她要把自己的氣味全部蹭到白憶身上,讓白憶衝動起來。
眼看情況一發不可收拾,小公主完全不想放過他。
白憶想起了那些年養寵物時積攢的一些經驗了,既然不能自己親自上陣,那就把小公主當成自己的寵物就好了。
小寵物貓麵對這樣的情況,隻要用棉簽給她蹭蹭就好了。
白憶開始到處翻箱倒櫃給小公主找棉簽。
終於在茶幾的抽屜裡找到了一盒棉簽,他扒拉開,然後叼了一根出來,跑向了貓房。
小公主還趴著,白憶把棉簽一扔,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好吧,四周隻有他的崽崽們。
他叼住棉簽的另一頭,開始“伺候”小公主,小公主的屁屁抬地老高了。
白憶:“造孽啊,想我堂堂一隻公狸花貓,竟然無用武之地,還得用這種方法讓公主熄火,真的,再也沒見過比我更慫的貓了。不對,那隻霸總緬因更慫,白長那麼大個了!”
白憶可能有點用力了,給公主弄疼了,公主慘叫了一聲,起來跑開了。
小公主:“我勒個去,技術這麼差,弄疼寶寶了。”
白憶茫然地將棉簽丟在地上,想了想,還是扔到垃圾桶裡去,毀屍滅跡。
忐忑地回到自己的窩裡,趴下,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隻是做了一件所有鏟屎官都會做的事情而已,他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嗚嗚嗚。
祈鏡帶著霸總貓去看了獸醫,獸醫說他什麼事都沒有,身體上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就讓祈鏡疑惑了,他把霸總貓的種種行為都告訴了獸醫,結果連獸醫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
全身檢查做了個遍,依舊沒發現任何的問題,獸醫提議:“絕育了吧,絕育了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一勞永逸,現在絕育套餐都在做活動,全程由我們照顧,緬因貓一套下來也就才三萬多,您可以考慮考慮,不然總是擾的您心神不安,趁早一點還是好的。”
祈鏡沒來由想笑,但是怕顧淵發火又和他鬨彆扭,隻得帶著緬因回家了。
緬因甚至都不知道,他差點失去他的鈴鐺。
他原本想著出去就能逃脫了,結果被按著做了各種讓貓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都不明白那是在做什麼。
被人強行按住做各種檢查,完成之後,整個貓都不行了,生無可戀。
就這樣,他的機會來了,又走了。
他又被兩腳獸抱回家了,回到家後,他朝著他的王位走去,路過小母貓的時候,他正在給幼崽們舔舐毛發。
他身上的氣味依舊很濃,緬因貓忍著衝動,爬上了他的王位,在高處俯瞰狸花貓。
狸花貓也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去,給崽崽們舔舐清理。
白憶見他回來了,看他那樣子,是沒被做絕育吧,不然他不會這麼瀟灑地回來。
他爬上了貓爬架繼續高冷,好像也沒改變什麼。
但是小公主變了,她的發/情期好像就這樣度過了。
因為她不再煩躁地喵喵叫,也不再纏住白憶和鏟屎官,變得特彆乖。
祈鏡還以為白憶和小公主有情況了,笑地痞壞,指著白憶道:“小可愛你也不老實,趁著我不在就偷偷和老婆洞房了?”
白憶的貓臉微沉:“喵嗚。”
沒有,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不要亂講,我隻是用棉簽給她蹭了蹭,可能弄疼她了。
但是很快,白憶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小公主懷孕了,她的肚子圓了起來。
當祈鏡發現小公主懷孕的時候,也是驚喜。
剛好一個月後,顧淵也回來了,他來祈鏡家裡接緬因貓。
祈鏡指著小公主對顧淵道:“你看我給Joyce找的媳婦,但是很遺憾,他不喜歡,我隻能把她送給我家的小狸花貓當媳婦了,雖然有點浪費她高貴的血統,但誰讓你家緬因太廢了呢。”
顧淵臉色微沉:“他就活該單身一輩子了,以後都不給他找老婆了,絕育安排吧。”
祈鏡笑地痞裡痞氣:“小公主現在有了我家小狸花貓的崽崽,到時候過來看啊。”
霸總緬因是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漢語的,比如狸花貓、崽崽、老婆等等。
因為兩腳獸經常叫他家鏟屎官老婆,所以他覺得老婆是個很好的稱呼。
他聽到他們說崽崽,還以為說那隻小母貓的崽崽,結果他家的鏟屎官抱著他回家時,恨鐵不成鋼地揪他的耳朵:“那隻小狸花貓都有老婆了,你還沒有,你丟不丟貓?”
詹森:嗯?老婆?狸花貓有老婆?小母貓也需要找老婆嗎?
直到上了鏟屎官的車,隔著車窗看到在落地玻璃窗那裡,小狸花貓正在看他的時候,他才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望向小狸花貓,突然又不舍得離去了,他朝著鏟屎官叫了一聲:“喵嗚。”
微顫的聲音嗲地過分。
鏟屎官抱著他,問:“乾什麼?”
他朝著頂樓的那隻狸花貓叫:“喵嗚。”
他在看我,他是不是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