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自己的臉貼了貼白憶的臉頰,又親了親,和白憶一起注視著樓下。
隻見顧爸爸走到祈鏡麵前,祈鏡還跪著。
白憶隔著窗戶都覺得好冷,他家小哥哥卻跪在那裡,會不會凍壞啊?
白憶不不知道,緬因跟著他出來,見他被抱起來了,不滿地撓著顧淵的褲腿。
“嗚哇。”鏟屎官你彆隻抱我哥呀,你也抱抱我,快點,我今天就讓你抱一次,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投懷送抱嗎?還不快點?
誰知鏟屎官一腳踹開他道:“現在沒時間理你。”
緬因:“……”就,不愛了唄?
顧爸爸看著祈鏡那傲氣樣,問:“你是不是還不服?”
祈鏡回答:“沒有不服,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
顧爸爸說:“你知道這半年我兒子說怎麼過來的麼?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同性戀,他被一個有錢人玩了,然後被耍了,他忍受著謾罵,詆毀,侮辱,走在路上都有人朝著他吐口水,你覺得你彌補得了麼?”
祈鏡的臉上還微微紅著,酒勁兒還沒退,他問:“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您說,我做。”
顧爸爸看了看四周道:“那你就大聲地告訴我們的鄰居,到底是誰錯了,告訴他們,我們家顧淵沒有錯,全是你的錯。”
祈鏡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行。”
反正丟人也不止丟了一次,再丟一次又如何。
說喊就喊,祈鏡的聲音大地嚇人。
“大家好,我叫祈鏡,我就是那個害顧淵蒙受不白之冤的罪魁禍首,當初就是我讓他從頂流位置摔下來的!”
“但我並不是想跟他道歉,我隻想讓他知道,我沒有玩弄他的意思,我是真的愛他,我今天來找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我家裡人也都同意了,我爸爸是你們熟悉的某位知名企業家,我媽媽是個舞蹈家,我爺爺奶奶是科研工作者,我是我家的獨苗,我也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就是愛他,是我主動勾/引他的,所以你們要罵也該罵我,不該去罵他。”
“我今天就跪在這裡,等著你們的指責,希望你們能在指責完我之後,放過顧淵!”
驚了,整個小區都炸了。
“他這是在宣示所有權,而不是在認錯吧?還把自己家底露出來了?”
“不,他這是在表白,麻了,一個沈家千億的小少爺,竟然喜歡男人,還搞地人儘皆知?”
“我看顧家那老頭根本就不是在懲罰他,而是在向大家介紹,他家兒婿上門了。”
“兒婿,這……”
顧爸爸確實是有這個心思,既然大家都不要臉了,那就搞地更隆重一點,讓彆人都看一下,不是他兒子倒貼,是這位小少爺主動的,這也就給他家兒子找了台階下。
當然,他的這口惡氣也出了。
顧爸爸見他還要說,趕緊打住道:“彆說了,上樓吧。”
祈鏡問:“不是說跪三天嗎?”
顧爸爸道:“小區裡死人的話,很晦氣。”
祈鏡:“……”
而樓上的,不管人還是貓,都已經說不出話了。
顧媽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顧淵抱著狸花貓回房了。
一顆死寂的心,再次跳動地厲害。
他把狸花貓抱地緊緊地,白憶甚至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喵嗚。”顧淵小哥哥你是不是原諒我家的祈鏡小哥哥了?現在你們小區所有人都知道他來找虐了,還被你爸爸罰跪,你的麵子算是找回來了。
但是我家祈鏡小二哥哥的麵子丟完了。
然而對於祈鏡而言,再丟人的事情他都做過了,也不差這一件。
他上了樓,膝蓋上的積雪都融化了,進門後,顧爸爸吩咐顧媽媽:“讓顧淵找套衣服給他穿。”
顧媽媽笑著應下,去敲門:“小淵,你給祈鏡找套衣服吧,他的衣服太薄了,還濕了。”
顧淵沉默一瞬,回答:“知道了。”
他把狸花貓放下,剛在找衣服,祈鏡就推門進來了。
臉上還紅著,酒勁兒還沒退,一雙令人沉溺的桃花眸看著顧淵,唇角揚了笑:“我能進來嗎?”
顧淵沒答話,狸花貓朝著他叫:“喵嗚。”
我的小哥哥誒,你受苦了。
顧淵將找到的一套秋衣遞給他:“湊合著穿,我就穿過一次。”
祈鏡拿過看了看,有點為難:“沒穿過。”
顧淵蹙眉:“讓你穿就穿,廢話那麼多。”
祈鏡:“哦。”
他乖乖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了,當著顧淵的麵就換起了衣服。
緬因跳上床,用自己的爪爪把盯著祈鏡看的狸花貓的眼睛捂住了。
“嗚。”他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準看。
狸花貓用自己的爪子把緬因的爪子扒拉開,見顧淵轉過身去了,心裡還想著,你們什麼都做過了,怎麼還害羞啊?
還是分開太久了,有點陌生了?
祈鏡穿好秋衣,顧淵又給他找了一件自己的羽絨服。
祈鏡比顧淵高一點,所以他穿起來腳腕子都露著,羽絨服句更小了,活像個小老頭。
一直沒吐的祈鏡,身體突然暖和了,就開始跑廁所。
顧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冷嗤一聲:“出息,半斤酒就不行了。”
顧淵在一邊道:“他從來不喝酒的,半斤能要了他的命。”
顧爸爸:“……”
好吧,顧爸爸不說話了。
顧媽媽趕緊給人家孩子做醒酒湯,顧爸爸還說:“彆忙活了,睡一覺就好了。”
顧媽媽才不管他說什麼,還是做了醒酒湯。
祈鏡吐了個昏天暗地,給白憶都看愁了。
不過吐完之後他就舒服了一點,顧淵扶著他去臥室,顧爸爸指著弟弟的房間道:“顧淵,讓他睡弟弟的房間,彆去你房間。”
顧淵“哦”了一聲,把祈鏡扶到弟弟的房間去。
白憶也跟上了。
祈鏡躺在了床上,顧淵給他把被子蓋好,鞋子和衣服都拿去洗了。
他剛要走,祈鏡就拽住了他的手,眼眶紅著,跟他沉聲道歉:“阿淵,對不起。”
顧淵身子一僵,抿了唇道:“睡覺吧,睡醒再說。”
祈鏡不讓他走:“你陪我。”
顧淵說:“我去把你的衣服洗了,我爸我媽在呢,不要鬨。”
祈鏡再沒說話,放開了顧淵。
白憶躺在了祈鏡身邊,祈鏡把他捂進被窩,把被子蓋好,親一下白憶的小腦袋:“他好像原諒我了,對吧?”
白憶:“喵嗚。”對,所以你們以後都要好好的呀。
突然,被子上一重,祈鏡抬頭一看,隻見緬因也跳了上來。
祈鏡揭開被窩道:“你也進來。”
兩隻貓都躺在了祈鏡的被窩裡。
結果發現另外一邊還有一隻狸花貓,正疑惑地看著這陌生的一人,一狸花貓。
當然,還有那隻對他不友好卻對另外一隻狸花貓友好的緬因。
小狸:“今天這是怎麼了?家裡怎麼來了這麼多陌生的人和貓?他們不是在隔壁嗎?為什麼要占我的床?”
小狸朝著祈鏡叫了一聲,從祈鏡臉上踩過去了。
祈鏡:“……”
白憶看到這隻狸花貓就想起詹森這半年和他親密的樣子,瞬間就炸毛了。
他在被窩裡狠狠地扇了緬因一爪子。
“喵嗚!”滾開,渣貓!長得好看了不起啊,還敢找替身了!
緬因被打蒙了,不斷地眨著眼睛,實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祈鏡倒是明白過來了,他把緬因一把扔出去道:“渣貓,不要碰我家的小可愛,見異思遷的家夥,我家小可愛生氣了。”
“喵嗚。”沒錯,可惡啊,越想越生氣,雖然你是一隻貓,但你不是愛我嗎?這就出軌了?
作者有話要說:白憶:唉,鏟屎官的難題是解決了,可我的難題來了。
詹森:哥,你聽我解釋,我真沒有……
白憶:滾,渣貓,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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