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點奇怪, 尤其是被一個漂亮的帥哥親了,心裡就更奇怪了。
白憶遠離他,用力揩了揩唇, 試圖抹去少年的味道。
說實話, 並不好聞, 因為帶著一股子吃了生肉的腥味,這讓白憶很不適。
雖然當動物的時候, 什麼生肉都吃, 但那時候是動物的味蕾, 不會被這種味道刺激到, 可現在他是個人,味蕾就不接受帶有腥味。
白憶不由地想,這個少年是不是靠吃野生動物為生的, 他是不是一個野外探險家?雖然年齡看起來不大, 也就剛成年左右的樣子,還顯得有些稚嫩。
但是他不穿衣服, 白憶很想搞清楚他為什麼不穿衣服。
這次他沒有帶多餘的衣服出來,也沒辦法把自己衣服給他穿。
如果給他穿了, 自己就沒得穿。
白憶決定下次過來的時候帶上衣服給他穿。
依稀記得那晚,他穿上了衣服,可後來走了, 還是把衣服丟下了。
白憶和他對峙了會兒, 故意不去看他的身體, 他把手機裝起來, 向著詹森一家的方向看了看,告訴少年:“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少年一愣, 薄唇動了半天,始終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他要回去了嗎?他還不想讓他回去,他還想跟他玩。
少年走過去,試圖挽留,可白憶已經退出了好一段距離。
白憶警惕地看著他,問:“你要跟我回去嗎?你不回去的話,這裡很危險。”
少年聞言,想了想,點頭:“嗚。”
好,跟你回去,可以和你睡一起嗎?
白憶見他真的想跟自己回去,想了想,把自己的休閒外套脫下來,然後上去挽在了少年的腰上。
細腰窄臀,看著還挺誘人。
幸虧隔著黑暗白憶並不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隱私,不然這老臉又沒地擱了。
白憶把自己的衣服給他挽在腰上,示意他:“跟上,這裡危險,我們去找我的同事們。”
少年聽話地在後麵跟上。
這一路回去要花費的時間還有點長,少年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光著腳丫子,走路會不舒服。
所以他走的比較慢,上次去營地找他,他也走了好久才到的。
白憶見他走的慢,可能是因為硌腳,他不得不停下來,把自己的運動鞋脫了,然後遞給他。
“鞋子給你穿。”
少年不明所以,看著他的鞋子。
白憶以為他嫌棄,尷尬地解釋:“放心穿,沒腳氣。”
少年並不懂腳氣是什麼,他隻是好奇這東西要穿在腳上還能走路嗎?
白憶見他一副懵懂的樣子,索性直接蹲下來,抬起少年的腳就往他的鞋子裡塞。
這雙鞋是有點大的,白憶墊了一層鞋墊,穿了厚襪子,才不至於鬆動。
結果少年穿上剛剛好,腳還挺大。
詹森:“我不是哪裡都大嗎?”
白憶:“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奇怪的事情?”
詹森:“因為我覺得你會喜歡。”
白憶:“……”
白憶給少年穿好鞋子,自己就穿著襪子,然後繞路回營地。
他一手拽著身後挽在少年腰上的衣袖,牽著他,因為他穿上鞋子好像不會走路了。
白憶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是第一次做人嗎?還是智力有問題?為什麼我覺得你和人好像不太一樣?”
少年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是這樣的。
白憶沒聽到他的回答,就再沒問了。
他們回去的路還是比較艱險的,因為隨時都可能遇到其他的猛獸。
白憶倒是有避險的經驗,每一次回去的時候,他都要避開那些猛獸經常出入的地方。
可是今天的路上,連一個猛獸的影子都沒看到,安靜地過分。
白憶帶著少年回去,大家都在吃晚飯,見他回來,都跟他打招呼。
但又見他帶著一個少年回來,大家的眼神都有點意味深長。
“白,這是誰?”
“哇哦,長得真帥。”
“你在外麵釣來的?”
“多大了啊?”
白憶臉色微黑答:“彆瞎說,隻是看他一個人,怕他有危險就帶回來了。”
Afra打趣道:“這就是你那天早上問的少年吧?你們同床共枕了?”
同事們瞬間就起哄起來。
“都一起睡過了?”
“嘖,這身材應該挺好,他的衣服呢?”
白憶懶得理會他們的調侃,帶著不說話的少年進了自己的營帳,讓他坐在睡袋上。
白憶拿了個毯子來給他蓋上道:“我去給你拿飯。”
少年見他要走,緊張地拉住了他的手。
白憶心裡又一咯噔,少年的神色雖然淡漠,但是那雙眼神卻好像充滿著故事。
白憶拍拍他的手:“不要怕,我不會走。”
少年看著他,動了動薄唇,沒說話。
白憶把手從他手中抽離,然後拿了碗出去。
他們在烤肉,煮粥。
白憶盛了一碗粥,在同事們調笑的言語裡再次回到營帳,將溫熱的米粥遞給他:“吃點兒。”
少年的鼻子動了動,聞了聞。
白粥的味道很淡,他不喜歡,而且傍晚那會兒剛吃飽,這會兒還不餓。
少年搖頭,表示不想吃。
白憶又去給他加了幾塊肉,他聞了聞,還是不吃。
白憶見他不吃,也無奈了:“條件艱苦,你不能挑食。吃一口。”
白憶的筷子和碗是從國內帶出來的,這些人都不用筷子,隻有他用。
他夾了一塊肉遞到少年嘴裡,少年的嘴都不張。
在他薄唇上蹭了半天,他就是不張嘴,白憶無奈,索性不管了。
自己一口吃掉,喝粥。
“真難伺候,不喜歡就算了,那你餓著吧。”
少年看著他吞咽白晝的動作,喉頭動了動,咽了咽唾沫。
“白……”他突然出聲。
白憶嚇了一跳,筷子還在嘴邊,抬眼看他:“嗯?”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薄唇:“嗚。”
白憶:“?”
少年:“嗚。”
親親。
白憶沒會意,也就沒管,他幾口吃完就出去了,然後去打水洗碗。
同事們還在打趣白憶:“你可得把持住,彆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白憶臉色微黑:“我能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Afra笑地意味深長:“小帥哥長得很漂亮哦,白,豔福不淺。”
白憶:“……”
他真的帶他回來隻是怕他有危險,沒有其他的意思,真不是把他帶回來乾那事的。
白憶洗完碗,又打了水洗漱,露天衝了個涼水澡,白憶又打了一盆水進去給少年擦洗。
少年倒是乖,什麼動作都沒有,白憶讓他坐那裡,他就一直坐著沒動。
白憶讓他自己給自己擦擦身子,他也不會,隻能白憶來。
不知道為什麼,白憶並不覺得他傻,可是他的行為就是傻裡傻氣,不像個人類。
白憶不得已給他擦洗身子,畢竟要一起睡覺的話,他不乾淨,白憶會嫌棄。
用自己的毛巾給少年擦完身子,從頭擦到腳,故意忽略一些不可描述的部位,白憶再次拿出一套衣服給他穿。
他這次竟然能穿正衣服,給白憶感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