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接過吃了一口,問詹森:“還記得這裡嗎?”
詹森點頭:“記得,第一次看見變成獅子的你,就在這裡,我記得那天啊,下了很大的雨。”
他的母親躺在大雨裡,奄奄一息。
詹森沒有說下去。
雖然不知道現在母親去了哪裡,但詹森相信,她一定比那一世要過得好。
白憶回頭看他一眼,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將餅乾遞到詹森的嘴邊:“張嘴。”
詹森搖頭:“不要。”
白憶咬住餅乾:“這樣,要不要?”
不等白憶說完,詹森已經起身朝著白憶的唇邊咬了上去,順便噙住白憶的唇珠,餅乾的碎屑灑在了深草裡。
豆芽嘖了一聲,看向遠處道:“越來越沒眼看了,我也要快點長大,找個男朋友。”
白憶頓時驚了,不可思議地回頭:“你剛說什麼?”
豆芽問:“怎麼?嚇到了?準許你找男朋友,不準我找?”
白憶捏他的臉:“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這麼小,心思這麼重?”
豆芽不滿地捏白憶的臉:“那爸爸你還在這麼小的我麵前,和哥哥臭不要臉呢。”
白憶:“……”
好吧,白憶覺得自己以後得和詹森約法三章,不能在孩子麵前這麼不知羞恥。
等到了天黑,白憶把帶的帳篷拿出來,找了個比較安全的樹林,搭起來。
詹森和豆芽兩個已經都能控製自己的形態了,他們可以在獅子和人之間變換自如。
白憶不行,他很久沒變過獅子了。
這個夜晚,豆芽和詹森都變成獅子,就他沒變。
豆芽可能是累了,睡得很熟。
白憶躺著和詹森聊天,聊起他們一起經曆的這麼多年,說到動情處,和詹森都相互對視一眼。
大概半夜的時候,詹森突然說:“哥,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憶以為他要帶自己去哪裡,就答應了。
雄獅詹森在前麵走著,白憶在後麵跟著。
他們走了很久,白憶覺得這地方有點眼熟。
他怕豆芽有危險,不敢再走了。
詹森說附近沒危險。
白憶雖然不太相信,但還是來到了一個茂密的灌木叢。
白憶一愣,他就覺得路線有點熟悉,結果到了才發現,好像是他當獅子的那一世,最後油儘燈枯時棲息的一處灌木叢。
詹森在那裡停下,問白憶:“還記得這裡嗎?”
白憶的喉頭瞬間酸澀,他以為他躲藏地夠好,詹森肯定找不到他的。
原來他最後找到了自己嗎?
白憶蹲下來,摸了摸詹森的獅冠:“那一次,你找到我了。”
詹森用腦袋蹭他的手掌:“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找得到。”
白憶甚至都能想到詹森看到他的屍體後的絕望,他伸手抱住詹森。
“對不起,隻是害怕你會難受,所以才離開。”
詹森舔舐了一下他的臉頰:“沒關係,反正我找到你了,我就安心了。”
白憶的喉頭哽了哽。
詹森鑽進了灌木叢,白憶也在身後跟著鑽了進去。
裡麵的空隙比較大。
詹森蹲在那裡,喚他的名字:“白憶。”
白憶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一緊張:“啊?”
詹森蹭在他身上:“今晚,我想叫你的名字。”
白憶:“……”
氣氛不對,白憶想逃,但為時已晚。
他被作為獅子的詹森牢牢鎖住。
白憶頓時慌了:“詹森,咱們回去,這裡是外麵,你變回來。”
詹森的腦袋擱在白憶的脖頸,獅冠的毛發蹭著白憶:“在這裡死去,在這裡重生,白憶,我要你。”
白憶:“……”
白憶怎麼都想不到詹森會這麼壞,這次他是實打實地打定主意要用原身弄他了。
白憶根本逃無可逃,隻能順著他,被他用獅子身弄了一晚。
他們的新婚夜,竟然是這麼度過的。
原本一切的感動,瞬間消失殆儘。
白憶恨地咬牙切齒,扯著雄獅的耳朵:“以後再彆想和我親熱了!”
威風凜凜的雄獅,終於變成個帥小夥,把白憶禁錮在懷裡,輕輕地咬他的耳朵。
“白憶,我愛你。”
聞言的白憶,身子一僵,直接感覺天旋地轉。
他第一次從詹森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也不管自己的疼痛,白憶回首再次吻住他:“再說一遍。”
“我愛你,生生世世。”
“我也是,詹森,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