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大片蝴蝶在風裡飛的時候,不管他如何流淚,它們也不肯留在他的指尖。
後來。
他還給了葉浮光和沈驚瀾很多的建議。
譬如給那孩子改個名字。
既然她不想成為他們的紀念,就把這些過往的痕跡都抹消,因為那不是他們對她的祝福,所以也沒必要留下,這些是他要背負的東西,而不是小蘩要背負的。
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零零總總的,說話的時候,沈澤坤又恢複成之前對她們這些小輩很不放心,很操心的模樣。()
末了,他跟沈驚瀾申請,這次平複西南,再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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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宮的馬車在順遂的石板路上慢慢走過。
葉浮光靠在沈驚瀾身上,全沒想到自己出宮看熱鬨、居然能牽扯出這麼一場事情,最後還載回一個在後頭的、對自己的未來很茫然的小姑娘。
她像出門逛街被遛得累壞的小狗。
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非要主人抱著才會好。
“早知道是這種熱鬨,我就不看了。”小狗將腦袋湊到女人的頸間,本能地細嗅她身上的茶花香,咕噥地道。
沈驚瀾從她話裡聽出了少見的憂愁,輕笑一聲,故意放出更多的山茶花,讓那些紅紅白白的花朵在車廂裡燦然綻放,而後攬著她的腰問:
“晚上吃烤鴨?”
葉浮光:“!”
她震驚地抬頭,“現在是聊晚上吃什麼的時候嗎?”
那麼大個小孩——
她們倆領回來那麼大個小孩!
“那聊什麼?”沈驚瀾揚了下眉頭,意味深長地順著她此刻因為在自己身上胡亂蹭而有些淩亂的領口,看那雪白的鎖骨,裝模作樣地思索片刻,又道,“若想吃點彆的,我也不介意。”
葉浮光默不作聲地抬手去擰她的腰。
還沒來得及使勁,又聽見她的笑聲,然後下頜就被她抬起來,被那充滿馨香的吻給捕獲。
“彆發愁了,我的皇後。”
“我所有的愛都隻留給你,不找替代、不求補償,隻要當下每一息每一刻,我們的時間還有那麼長,能與你在一起,還有什麼煩惱能驚擾我呢?”
“……”
葉浮光紅著耳朵,輕輕叼著她的下唇咬,含糊地說她,“甜言蜜語。”話是如此說,車廂裡卻開始簌簌地落雪。
沈驚瀾也隻是笑。
她想,其實是真的。
她忽然不是那麼想要擁有什麼孩子,因為她不想要任何人來分散葉浮光對自己的注意力。
她們能一直擁有對方,就是最圓滿的了。
就在她因此情動,想要獲得更多的時候,本來被她的話哄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何夕的小狗倏然清醒,一把推開她的肩膀,往簾子輕輕飄的外頭看了眼,知道快要進宮了,便若無其事地接:
“這季節的鴨子最肥,吃烤鴨也好。”
“不過可以再整點其他吃法,比如沙薑鴨雜煲,石板烤鴨腸,鴨架春筍湯,這樣就屬於一鴨四吃,吃完的甜點就選你今天買的雲片糕,怎麼樣?”
看她說著說著還真來勁的沈驚瀾:“……”
後頸的信腺位置還在熱。
然而用信香故意把她撩起來的乾元卻沒有滅火的打算,她磨了磨後槽牙,半晌幽幽冒出一句:“這菜會不會太少了?”
“嗯?”
瞥見小狗一邊思考一邊往廂門的附近躲,沈驚瀾伸長手臂把她拉回來:“看來得加一道狗肉煲——”
葉浮光:“?”
小狗那麼可愛你在說什麼!
聽見車轍在長長宮道上小跑的動靜,本來不想跟沈驚瀾在馬車裡胡鬨,現在卻覺得有必要正一正自己皇後的威名,於是哼哼道,“肉太多了,要我說,桌上再擺一道花茶清清口倒是正好!”
外頭紅色宮牆映著春日的綠柳倒影,在微微涼風吹過的季節裡,帶著永安河道上的雪白柳絮,在皇宮中飛揚,猶如飄過的朵朵雪花,那些柳絮有些落在禦花園盛開的一團團山茶上。
如白雪覆過春日。
馬車裡的爭吵還在繼續——
“牙尖嘴利。”
“……用來咬疼你不是正好?”
“你現在膽子倒是不小。”
“臣妾知錯,但還不都是陛下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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